第6章
一招鲜,吃遍天。
夏灼灼继续装傻,“什么药丸?”
那麻醉弹外壳是棕色的,你别说,看上去还真像是一颗乌鸡白凤丸。
“就是你今天吃的糖果。”喻行不留情面的揭穿她,道:“这么大的药丸你也能生生吞下去,也不怕卡着喉咙。”
夏灼灼腹诽:那还不是被你逼的吗。
她要是不怕就不会跟他在那打了半天太极,还试图把那个麻醉弹给扔出去了。
现在她还觉得喉咙有些被卡得难受。
她硬着头皮道:“哪会,那糖果甜着呢,特别好吃。”
喻行道:“你若是愿意实话说与我知关于这糖果的来历,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与你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她又没真的得手,他干嘛非揪着那个麻醉弹的事不放啊。
夏灼灼道:“夫君为何执意想知道关于那糖果的事。”
喻行道:“你打算用什么来对付我,我还不该了解了解吗?”
夏灼灼衡量了一番,自己就是嘴再硬他也不会相信,不如跟他交换个一笔勾销其实也不亏。
又跟他确认了一遍,“夫君说的可是真话?连昨晚的事都能一笔勾销吗?”
喻行点点头,“从此不再计较,无论是走是留都依你的意思。”
为了不让人当成怪物,夏灼灼不能透露自己穿越的事实,只顺着他的说法道:“好吧,你说的没错,这不是什么糖果,是个麻醉用的药丸。”
喻行道:“那为何你吃下去却无事。”
夏灼灼解释道:“因为它一旦接触就会彻底释放,通过皮肤吸收,昨晚那药效不都已经运用在我身上了吗。”
“剩下就是一个普通的壳子,什么用也没有。”
老实交代完以后她觉着自己血亏,不仅白吃了,还十足像个白痴。
喻行听完,沉吟不语。
她的解释虽说的通,可太不合常理了。
不过,倘若世间竟真有此神药,能制此奇药者必然有些本事。
说不定还能帮自己解决些许问题。
半晌,夏灼灼问道:“所以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了?”
她以为说到这就可以蒙混过去了,然而并没有。
喻行道:“我想听的是这药的来历,而你还没告诉我这药是从哪来的。”
夏灼灼挠挠头,道:“我不是不想说,我是怕我说了你不信。”
喻行道:“你说说看。”
夏灼灼沉了一口气,道:“这是我做的。”
喻行眼帘一掀,“那你做给我看。”
她就是一个孤女,从小生活在这个村镇上,远一点的地方都没去过,上哪习得这本事。
倘若她真有这本事,还需要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吗?
夏灼灼道:“我也不是不想做给你看,是我没法做给你看。”
话音正悬,一把短刀也悬在了她的脖前。
夏灼灼心下一凛,感觉寿命都吓退回去几年,定了定心神,道:“夫君,说好今日不杀我的。”
喻行抬头看了看月色,道:“过了午夜,便算不得今日了。”
“我的刀可不像我这么有耐心,若你继续与我东拉西扯,我便直接剖开你的肚子把那药丸拿出来,再找别人问问。”
夏灼灼:呐呐呐,我不说吧你非要我说,说了吧你又不信。
刀在他手上,道理都由他说了是吧?
她咽了咽唾沫,换了个听起来可信的说法:“我跟人买来的。”
喻行道:“跟谁买来的?”
夏灼灼灵机一动,道:“镇上有个鬼市匿于城中,自是有些珍兽奇药售卖。夫君若是想要,我可以明日去镇上给你寻寻看。”
她这才发现在人在绝境之下编瞎话的本领能无师自通,信手拈来。
去到镇上她不就可以借机离开这里,溜之大吉了吗。
等自己跑了,这事也无从考究了。
喻行不置可否,只是垂着眸睨着她,嘴角微扬,却透着一股子阴森之感。
这酷暑时节都不需要用冰来解暑,光这一眼让夏灼灼一下从头凉到了脚。
她道:“夫君怎么这样看我?”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喻行倏尔嗤笑出声:“夫人从前不是直呼我姓名的吗?怎么从昨夜起,倒改了口?”
夏灼灼满脸黑线:还不是你一口一个夫人,把我一下给带入戏了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明白。
只是这个屋檐特别低,她不仅弯着腰,都快给他跪了。
于是她拿出几分谄媚道:“我只是想到我们毕竟是夫妻了,那样叫你显得太过生分。”
“若是夫君不喜欢我这样称呼,不如我像婆母一样唤你阿行可好?”
既然想演,彼此都用这假惺惺的称呼便好。
喻行把刀收了回去,恢复成一贯谦和的笑容,道:“我没有不喜欢,就叫夫君吧。”
夏灼灼:那你还问?还让我费劲想借口了。
她悻悻地笑着道:“那夫君可是相信我了?”
喻行道:“等你到镇上去把那药丸买来,我便信你。”
夏灼灼惊喜万分,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要落空了。
没曾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赶紧起身推着喻行就往里走:“那不如我们早些休息吧。”
养足了精神她明天才好跑路啊。
直至上床前,夏灼灼才开了口,道:“我们真的要同睡一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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