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第五章
凌的愤怒，直接体现在尸潮的动向上。
原本围而不攻的尸潮，开始发起试探性总攻。
数以万计的丧尸像黑色浪潮，一波波冲击曙光基地的钢铁防线。
枪炮声、爆炸声、人类怒吼和丧尸咆哮，响彻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基地外的土地被染成黑色——那是丧尸腐烂的血液。
基地守住了，代价却惨重。
从截获的通讯中我得知，他们弹药消耗近三分之一，防御墙多处受损，异能者人人带伤、疲惫不堪。
钱菲菲作为唯一的S级治愈师，几乎一夜未眠。
她用圣洁的白光，一次次将重伤战士从死亡线上拉回，也一次次透支自己。
通讯里，有人带着哭腔赞美她：“菲菲姐就是我们的神！”
神？
我冷笑。
一个踩着最好朋友尸骨往上爬的神吗？
我站在高楼顶端，看着晨曦中摇摇欲坠的基地，眼中没有怜悯。
“陆衍把她保护得很好。”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每一次尸潮，她身边都至少有五个A级异能者贴身保护，你想靠近她，很难。”
“我知道。”我平静回答，“所以，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让所有人都自顾不暇，再也无法保护她的机会。
“你有计划了？”凌问。
“嗯。”我点头，
“基地有三个主闸门：东门是主入口，防御最强；西门通往物资仓库；北门是废料处理通道，防御最弱。”
“我要你集结所有高阶丧尸，佯攻东门和西门，制造最大压力，然后我亲自带队，从北门突围。”
凌看着我：“北门防御虽弱，却有阳电子炮，而且天眼的精神力能覆盖整个基地，你一旦进入，就会被他立刻锁定。”
“我知道。”我的目光落向手腕，“所以，我需要你更多的血。”
凌纠正我，“那是我的本源，每一次分离，都会削弱我的力量。”
“但交易的内容，是攻破基地。”我毫不退让地看着他，“如果你做不到，我们的交易就毫无意义。”
凌沉默了。
猩红眼眸在我脸上停留很久。
最终伸出手，指尖凝聚出一滴比之前更深邃纯粹的黑红色液体。
那滴液体一出现，周围空气仿佛被抽干，充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他将那滴本源之力弹入我的眉心。
“只有十分钟，十分钟内，天眼发现不了你；十分钟后，你会被他瞬间锁定，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足够了。”我感受着体内澎湃冰冷的力量，心中计划清晰无比。
钱菲菲，我们的账，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