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这样好看,看来是很期待舌吻了,严清越不再犹豫,低头就要亲上她。
“嗝。”
时轻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同时尝到吃太撑反上来的榴莲味。
被他闻到还得了?
以后接吻怕是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让一让?”严清越挑高一边浓眉,示意她防守的手掌。
“唔。”时轻盈皱着眉毛后让,从他身旁匆匆借过,含糊道,“我又忘记刷牙了。”
严清越:“……”
一次还好说,两次就不太正常。
是她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自我怀疑片刻,他往掌心哈了口气,确定自己的口腔卫生没问题。
总不会因为她打嗝就不亲嘴了?
一如昨晚,她刷完牙后就不再要求亲嘴,两人和平躺下,一个被窝井水不犯河水。
睡得早,早上醒来得更早。
卧室安静极了。
他一有动静,时轻盈就敏锐察觉到了,看手机时间是六点,装作刚醒的样子:“你习惯起这么早吗?”
“你睡你的。”严清越睡不着。
他虽然平常习惯早睡,但连着几天都在九点之前睡,再喜欢睡觉,也睡不下去了。
一样,时轻盈以前就没在十二点前睡过觉,索性也爬了起来。
这儿有个健身室。
只是刚住过来,里面健身器材有限。
她洗漱完出去,没见严清越的影子,以为他出去跑步,就准备一个人做点有氧运动。
来到健身室发现严清越也在。
他双脚倒勾在卷腹器材的栏杆上,上身和后腰完全悬空,双手交叠起来一块儿背在颈后,关键他在腰上转了个呼啦圈。
时轻盈直接惊掉了下巴和手机。
“啪嗒”一声。
手机落地的声响被严清越听到。
他余光扫向门口,暂时没有管她。
哇塞,时轻盈手忙脚乱捡起手机,点开照相机给他拍照录像,还是人类吗?
这腰神了!
有这种腰在,老婆该有多性福啊。
哦莫。
这个性福的女人就是她。
活了二十四年,时轻盈还没犯过花痴,此刻她一脸花痴地透过手机屏看他。
直到呼啦圈静止。
他上身轻轻松松卷起前压,双手握住抓杆,从器材上下来,呼啦圈放到一旁。
时轻盈亮着一双眼眸上前,眼巴巴的,上手抚摸他的腰,像色狼看到美女。
这之前除了扣手,他们还没这样对对方上下其手过。
她的举止惊到了严清越。
他从未被女性这样非礼过。
“你这腰,买保险了吗?”她问。
严清越:“……”
他的T恤透着汗意的荷尔蒙,将她干燥的掌心晕得湿濡粘腻。
时轻盈想掀开他的衣裳伸进去摸他。
太会玩了。
这个书呆子连健身都这么会玩。
可想而知在床上…
她的手被严清越拎着拿开:“没有。”
“我给你买。”时轻盈色心上头,说干就干,“现在就投保,三千万赔款的。”
“保腰做什么?”严清越疑惑。
时轻盈说:“万一坏掉了呢?”
“怎么会坏?”严清越不理解她的思路。
“会啊,如果在床上玩得太激烈…”时轻盈脱口而出,意识到什么止住话音。
糟了。
这个书呆子好像是闷骚型的。
瞧他难看的脸色。
难怪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因为她脑子装的全是黄色废料,严清越迅速和自己和解了。
他深呼吸,越过她走人:“不会坏,不用买保险。”
时轻盈讪讪:“以后我省着点用。”
严清越:“……”
备了些礼品,两人上午十点钟到了时家,时简和蔺秋香从院门口迎到屋子里。
他们一左一右领严清越进门。
时轻盈跟在后面像个陪衬。
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小事,知道爸妈对他是表面功夫而已,都是看在钞票的面子上。
他们对严清越什么态度,指不定谢家人这会儿拿望远镜看着呢。
手机没多少电,时轻盈翻包里数据线的时候,注意到严清越交给她的银行工资卡。
她眼珠一转到厨房走了一圈出来:“没酱油了,我出去买酱油。”
时简蔺秋香和严清越说着话,没怎么把她当回事,倒是严清越,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她还会做家务事。
时轻盈拿上老爸的车钥匙,开车到最近的自动取款机,将工资卡插进去查余额。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
她从小数点往前面数,数到这顿住了声音,漂亮的眼睛瞪大了,再三确定千位符。
“两千多万!”
比她现在还有钱。
他一个才二十七的教授哪来这么多钱?
如果是他妈妈留下来的,那不该放在工资卡里。如果是谢总给的,那也太小气了。
只可能真的是他自己的收入。
时轻盈捏着银行卡返回车里,心事重重地坐了片刻,点开手机登上了利港大学官网。
不出所料,严清越就在特聘研究员教授那个页面。
对他的学术成就有非常详细的介绍。
一大页。
介绍比她的命都长。
他的收入应当是各种研究奖金积累下来的,目前在利港大学的年工资大概是一百万。
时轻盈有点受打击。
她以为自己一个女人如此年轻就深入生意场,比认识的所有近龄男性都要厉害。
没想到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
之前对上他的所有底气,都来自对自己能力的自信。
现在算什么?
结婚结了个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强的大佬。
心堵得慌。
时轻盈耷拉着肩膀颓然进门,见严清越朝自己走来,条件反射站正了身体打起精神。
“酱油?”严清越发现她两手空空。
时轻盈说:“打、打掉了。”
严清越不明白,但不是很重要的事,他没再多问,点点头道:“洗手吃饭。”
“是。”
时轻盈应声积极,就差给老师敬礼。
人还没上桌,时简已经把酒倒好了。
五粮液。
高脚玻璃杯,看着都怵人。
昨晚挑了个把小时才决定喝这个。
虽然女婿是谢总心里眼里的儿子,但还远远没有他的心肝宝贝女儿来得重要。
之前回门礼数已经到位,之后,就要帮女儿立立威了。
时简笑里藏刀:“女婿,今天咱们爷俩不醉不归。”
面前的白酒气味直冲天灵盖,严清越唇角扯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没说话。
他修长的指节扶在杯柱上摩挲。
“来,女婿,”时简起了身,“我们两个先走一杯!”
时轻盈磨磨蹭蹭洗完手和蔺秋香出来,看到严清越双手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她头皮发麻,大叫了一声阻止:“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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