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第七章
程肆夜看着她逐渐涣散的眼神和不再反抗的麻木，神色一慌，猛地松开了手。
叶蓁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喘息。
程肆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既然你这么喜欢害人孩子，那我就让你也尝尝，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痛！”
他对着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把她带到惩戒室，绑在分娩体验仪上！把疼痛等级……直接给我开到十级！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
叶蓁猛地抬头，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惊恐！
分娩体验仪？十级疼痛？！还要一整夜？！
那是模拟女人生产时最高级别的阵痛，据说堪比同时断裂二十根肋骨，正常人连几分钟都难以忍受！
他是要活活痛死她吗？
“程肆夜！你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粗暴地架了起来，拖了下去。
冰冷的惩戒室里，叶蓁被强行绑在特制的椅子上，电极片贴在她的小腹和腰背部。
当机器启动，十级疼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她整个人从内部硬生生撕裂开来的剧痛！
“啊——！！！”
她控制不住地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痉挛，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病号服。
骨头像是被一寸寸碾碎，内脏像是被疯狂地撕扯、搅拌……
痛！太痛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扭曲，只有那永无止境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痛，清晰无比地凌迟着她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疼痛终于超过了身体承受的极限，她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当晚，叶蓁就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用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那熟悉的触感和力度，让她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以前她生病时，程肆夜也会这样守在她床边，整夜不睡，喂她喝水，给她物理降温，在她难受哼唧时，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声哄着：“蓁蓁乖，不难受了，我在……”
是梦吗？
还是……他又在演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从昏沉中挣脱，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家里那个面相憨厚的佣人张妈。
“大小姐，您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张妈关切地问。
叶蓁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张妈连忙给她喂了点水。
缓过来一些，叶蓁才嘶哑地问：“张妈……昨晚，有人来过吗？”
张妈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有些不自然：“没……没有啊大小姐。昨晚就我一直守着您。”
叶蓁看着她那明显心虚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
不是梦。
昨晚那个照顾她的人……就是程肆夜。
他一边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她，一边又在她昏迷脆弱时，控制不住地流露出那该死的心动？
真是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