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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警司看了看聋老太太,正色道:“情况我先记下来,等审问完嫌疑人再深入调查!”

聋老太太心头一紧,没敢再吭声,生怕多说一句,杨青山又跟警司说什么,连她也带去派出所。

棒梗起初还挣扎,一戴上手铐就不敢乱动了,嚎啕大哭起来。贾东旭急得直捶自己的头。秦淮茹一手抱着槐花,一手拉着小当,默默掉眼泪,也不敢走近。

贾张氏被警司按在地上,干嚎不止。满院子的人,没一个敢上前帮忙。

眼睁睁看着棒梗被警司带走,杨青山暗中启动了脚滑符。

聋老太太瞧见棒梗腕上的手铐,心里又慌又气,暗骂:“小兔崽子,以后再跟你算账!今天老太太我不跟你计较!”

她刚转身要走,脚底突然一滑,拐杖脱手飞出,一条腿不受控地往前溜。

“糟了!”她想起上回傻柱摔个劈叉,自己这把年纪要那样还得了?

她慌忙伸手想抓点什么稳住身子。

天热,大家穿得单薄。她不知扯到谁的衣服,只听“嗤啦”一声,衣角撕裂。

“我的衣服!”有人惊呼。

“哎哟!我的腿——!”紧跟着是聋老太太的惨叫。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咳嗽刚好些,见聋老太太摔在旁边,赶紧起身想扶。

可他坐久了,猛地站起,眼前一黑,没站稳又跌坐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

“啊——我的腿啊!”聋老太太再次痛呼。

周围人这才纷纷伸手去扶。

刚才怎么没人伸手?

其实伸了,只是易中海离得最近。

他们的手还没碰到聋老太太,易中海就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结果他一屁股坐到了聋老太太身上,旁边的人想拉都来不及拉住!

杨青山冷眼看着惨叫的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活该!为老不尊!缺德事做多了,报应!”

34. 何幸福来了,十分震撼(3)

“兔崽子!小辈怎么能这样跟长辈说话?”聋老太太虽然刚才痛得大叫,却清清楚楚听见了杨青山嘲笑她的话。

“能听到我说话?”杨青山眨了眨眼。

有人忍不住偷笑,低声说:“咱们院儿这老太太,耳朵是时好时坏。”

“她想听的话,一句都漏不掉;不想听的,说一百遍也听不见。”

“你们都清楚?我还以为她只对我这样。”

“哎哟!疼死我了!”聋老太太又喊起来。

“老太太!”傻柱从屋里冲出来,“您腿怎么了?”

傻柱一回来就被秦淮茹拦住借钱,给了钱就赶紧回家了。

要搁平时,傻柱看见院里这么多人还有警察,肯定先凑热闹。这回怎么直接回家了?

原来下午傻柱和易中海掉进粪坑,爬上来后,马华挑了三担水才把他冲干净。

不巧的是,傻柱放在厨房备用的裤子,前几天下雨被他穿回家了。

厨房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备一身衣服放在后厨小仓库。

为啥?

在厨房不是洗菜就是炒菜、烧火。衣服湿了还好,夏天天热,一会儿就干了。溅上油也能凑合到下班。

可万一烧火时火星子蹦到身上,烧出几个洞怎么办?总不能穿着露肉的衣服给人打饭吧?

要是火星烧到裤脚、衣袖还勉强能忍,可要是崩到前胸、屁股呢?

谁也不知道灶里的木头什么时候会“噼里啪啦”爆出火星。

傻柱的衣服拿回家了,刘岚的衣服他不能穿,马华的衣服太瘦穿不下,只剩小胖的衣服他能套进去。

但小胖个子还没刘岚高,腿却比傻柱粗一半。傻柱穿上小胖的裤子,就像女人穿了条五分阔腿裤。

秦淮茹拦他时,傻柱就怕别人笑话他这身打扮。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没在他身上。

傻柱溜回屋里,先把饭盒搁下,又拉严窗帘。闻了闻身上还带着臭味,便拿毛巾擦了一遍身子,这才穿上衣服出门。

这时,棒梗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聋老太太也被易中海扶得坐在了腿上。

“我腿疼!”聋老太太嚷着,“脑瓜子也疼,喘不上气!”

“先送老太太回家!”易中海刚才被人拉了起来,傻柱过来时,他正打算搀老太太起身。

“起驾!”几个人把聋老太太扶到傻柱背上,傻柱背起她喊了一嗓子。

“小心点儿、小心!这条腿疼!”聋老太太趴在傻柱背上叫道。

易中海跟在傻柱后头,替老太太拿着拐杖。

贾东旭拉起贾张氏,秦淮茹抱着槐花,拽上小当回家去了。

热闹看完,大院的人也都陆续回屋继续做饭。

杨青山转身进屋,用意识在四周扫了一圈,后院上空正盘旋着几只蝙蝠。

“老太太,你这腿是怎么摔的?”傻柱边走边问。

“别提了!让杨家那兔崽子给气的,”聋老太太说,“跟条疯狗似的乱咬人。还跟警察说,我跟棒梗是一伙的。”

“我早上没让他锁门,棒梗才趁他走了溜进屋。”

“也是被那小子气晕了,脚下一滑就摔了。”

“这孙子!”傻柱骂道,“心真黑!贾家赔他三十块还不够?”

“谁劝都不听,”易中海接话,“我本想劝他两句,还被他怼回来了!”

“那孙子还敢怼你?”

“他说我嘴臭!轧钢厂几个人把今天下午咱俩掉粪坑的事说了。”

“现在全院都知道了。”易中海叹气。

“这孙子!等着,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哎哟!”易中海突然叫了一声,“哪来的狗?”

他拿着聋老太太的拐杖虚晃一下,那狗狂吠几声,猛扑上来。

“柱子,快跑,这是条疯狗!”易中海喊着,用拐杖敲了下狗头,转身往聋老太太屋里跑。

傻柱年轻,虽然背着聋老太太,还是抢先一步冲进屋。

他把老太太往床上一放,提了根木棍就冲出去。

易中海上年纪,跑得本来就慢,刚才在杨青山门口还被玻璃扎了脚。

疯狗红着眼,边叫边追,易中海没跑几步就被扑倒在地,腿上被咬了个窟窿。

看到这里,杨青山嘴角一扬,将意识从蝙蝠身上收了回来。

第二天下午。

杨青山特意向李主任请了半天假。

“家里有事?”李主任知道杨青山父母已经不在了。

他一直很敬重杨青山父亲当年为救工友牺牲的事,所以对杨青山也格外照顾。

杨青山只点点头。事情还没定数,不便多说。

李主任拍拍他肩膀:“去吧,有困难就开口。”

杨青山在路上买了些瓜子。

那时候瓜子并不常见。家境好的人家过年才会买些招待客人,一般人家都是把南瓜子晒干,冬天在炉边烘一烘,连皮吃,也很香。

去人家做客,如果主人端出瓜子,那是表示对客人的重视和尊重。

“青山——”薛姨带着一个姑娘推门进来。

杨青山抬头看去,女孩个子不高,巴掌大的甜美容颜,高鼻梁,杏仁般的大眼睛,可爱又漂亮。

“青山,”薛姨看着有些 ** 的杨青山说道,“这是我侄女,何幸福。”

杨青山刚才正在擦桌子,见何幸福伸出手,连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也伸手道:“你好,我叫杨青山。”

何幸福微微一笑。

真甜。

杨青山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青山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现在是一级钳工,人懂事又稳重。”薛姨在一旁介绍。

杨青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六级,我刚升上六级钳工。”

“六级?”薛姨有些不敢相信,“那一个月工资快七十了吧?”

“七十多,当段长还有些补助。”杨青山笑着回答。

“段长?”薛姨瞪大了眼睛。

这才几天不见,青山竟然成了六级钳工,还当上了段长!

她清楚,厂里能评上六级钳工的大多四五十岁,三十岁以下的从没听说过。

“幸福,你看,我没说错吧?”薛姨激动地说,“像青山这样的好小伙子,上哪找去?”

何幸福望望薛姨,又看向杨青山,害羞地低下了头。

………………………………

“薛姨,你们嗑会儿瓜子,我去做饭。”杨青山端出瓜子,给薛姨和何幸福倒了茶,转身进了厨房。

“幸福,你觉得青山咋样?”薛姨磕着瓜子,笑吟吟地望着何幸福。

何幸福脸颊微红,轻声道:“说话挺实在的。”

薛姨点点头:“不瞒你说,像青山这么年轻的六级钳工,整个四九城都难找第二个!就是命苦了点。他娘以前跟我一块儿工作,后来牺牲了。他爹在轧钢厂出事故时救了人,自己伤重没救过来。”

听薛姨说起这些,何幸福眼里泛起了泪光。

“这孩子不抽烟不喝酒,也不乱交朋友。你瞧,虽然一个人住,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觉得他踏实可靠。”

何幸福害羞地点了点头。

“光顾着说话了,走,我带你到院里转转。”薛姨放下瓜子站起身。

“这是座老四合院,咱们刚才进的大门后头是垂花门,第一个院子叫前院。青山住的是中院,后面还有后院。”何幸福挽着薛姨的胳膊,边看边听。“记得青山娘说过,他家这三间房是院里最大的。你看,院里还有自来水呢!”

薛姨指着中院的水龙头说。

“这就是自来水?”何幸福好奇地问,“不用去挑水?”

薛姨笑着带她走到水龙头前,握着她的手拧开龙头。清水哗哗流出,何幸福惊喜地睁大眼睛:“真方便!不用出门挑水了。”

薛姨疼爱地拍拍她:“出门也方便,走几百米就是公交站,能坐公共汽车!”

“真的?”何幸福眨着大眼睛,“我这次来看您,走了半天路到镇上,搭牛车到县城才坐上车。”

“傻孩子,”薛姨说,“农村哪比得上城里方便。”

贾张氏在屋里隔窗看见两个生面孔在院里转悠。年长的衣着得体,年轻的姑娘穿着虽土气却整洁,模样比秦淮茹还俊俏。

“这是谁家亲戚?”她嘀咕着推门走出去。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谁家亲戚她多少都眼熟,这两人却从没见过。

年长的妇人觉得有些面熟。

贾张氏边琢磨边走向水池。

见有人来接水,何幸福往边上挪了挪。

“你们是谁家的亲戚?”贾张氏边开水洗手边问。

薛阿姨微微一笑。

“我瞧着你眼熟,但记不清在哪儿见过了!”贾张氏对薛阿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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