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5
王海找不到我。
他像一只被关在滚烫铁笼里的野兽，急得团团转。
他先是疯狂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从命令到威胁，再到几乎是哀求。
但我早就开了所有社交软件的免打扰模式。
他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
他命令部门里所有的人，想尽一切办法联系我。
有人去翻我朋友圈，有人去找我们共同的朋友，甚至有人想去我家堵我。
但都无功而返。
我早就料到这一切，提前跟所有朋友打了招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王海的恐慌在不断加剧。
他把之前抢走我客户的小美叫进办公室，红着眼睛对她咆哮：
“你不是经验丰富吗？你不是老人吗？你来做这个方案！”
小美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接过那份天书般的英文技术文档。
她对着电脑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和复杂逻辑图表，一个字也看不懂。
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海又把任务分解，强行摊派给部门其他同事。
但这个项目专业壁垒极高，其他人更是束手无策。
整个部门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恐慌。
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忙碌，生怕被王海点到名。
他们的恐慌和退缩，像一面镜子，清晰的照出了我的价值。
那种无可替代的价值。
终于，在巨大的压力跟恐惧之下，小美崩溃了。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王海尖叫：
“我不会做！这个东西我根本看不懂！”
“整个部门就只有林姐会！是你把她逼走的，现在谁也做不了！”
这一声尖叫，彻底揭穿了王海的伪装。
他的无能，他的愚蠢，他之前所有的谎言跟伪装，在这一刻，被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CEO李总很快就知道了情况。
据说，他当场就把手里的紫砂壶摔得粉碎。
整个楼层都听到了他在办公室里对王海的破口大骂。
“蠢货！废物！”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王海被骂得狗血淋头，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只能用公司邮箱，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标题是：“关于欧洲零售商项目的紧急沟通”。
里面的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命令和威胁，而是小心翼翼的商量跟请求。
他先是承认自己“工作方式存在不妥”，然后开始大谈“公司的集体荣誉”，请求我“以大局为重”，提前结束休假，回来力挽狂澜。
我躺在海边度假酒店的沙滩椅上，用手机邮箱看到了这封邮件。
阳光很好，海风很舒服。
我笑了笑，锁上了手机屏幕。
没有回复。
两天过去。
距离投标截止日期，只剩下最后的22个小时。
公司内部的恐慌，已经到了顶点。
而我，还在悠闲地享受我的假期。
游戏，才刚刚进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