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第2章
4
奶球声音在我脑海中警醒。
【妈！坚持住小白花人设！露出无辜眼神，这死男人吃软不吃硬。】
面对陆敬言的质问，我吓得浑身一抖。
“我……我就是白清清啊……”
我眼泪说来就来，委屈又害怕。
“我真的只是……听那个李总打电话说的……他声音很大……我不是故意的……”
【演！继续演！他现在越怀疑，以后真相揭开，他就会越觉得自己是傻逼！】
奶球在我肚子里稳如泰山。
陆敬言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装不下去。
最终，他移开了视线，揉了揉眉心，似乎把我刚才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归结于“走了狗屎运的无心之言”。
“以后，不该说的话别说。”
他丢下这句话，就下车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
陆敬言，这才只是开胃菜。
【新任务！妈！必须拿下陆家真正的掌权人——陆老爷子！】
奶球很快发布了新指令。
【老爷子一生痴迷棋道，尤其是几十年前一套失传的古棋谱《七杀局》，那是他的毕生遗憾。】
【上一世，我花了大价钱从黑市数据库里买过这套棋谱的电子版，现在，轮到你上场了！】
在奶球这个前世的“古棋冠军”填鸭式的教学下，我花了整整两天，头悬梁锥刺股，死记硬背下了一套绝杀开局。
周末，我主动找到了陆敬言。
我换上了最朴素的棉布裙子，脸上带着讨好的、怯懦的笑。
“陆先生……上次晚宴，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我想……我想去跟您的家人道个歉……特别是老爷子……”
我表现得像一个做错了事，急于弥补、又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小媳妇。
陆敬言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沉吟片刻，点了头。
陆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庄严，肃穆，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进门，我就感受到了秦雅那带着敌意的目光。
她今天也穿得格外素雅，正亲昵地陪在一位白发苍苍、不怒自威的老人身边，扮演着完美的准孙媳。
那位，想必就是陆老爷子了。
“爷爷，敬言回来了。”秦雅笑着起身，看到我时，笑容淡了些，“这位是……白小姐？”
我紧张地鞠躬：“老爷子好。”
老爷子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浑浊，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
客厅的红木茶几上，摆着一副上好的玉石棋盘。
【就是现在！妈！假装不经意地过去，摆出《七杀局》的开局！】
我端着佣人上的茶，假装笨手笨脚地朝茶几走去，在经过棋盘时，“不小心”碰倒了几颗棋子。
“啊！对不起！对不起！”
我慌忙去捡，然后在手忙脚乱中，看似随意地，将几颗黑子摆在了棋盘的特定位置上。
正是《七杀局》那惊世骇俗的开局第一手。
“你在干什么？”秦雅皱眉呵斥。
我吓得赶紧缩回手。
但已经晚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爷子，猛地睁开了眼。
他那双眼睛里，迸射出精光，死死地盯着棋盘。
“你……”老爷子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棋盘，声音都在发颤，“你这个棋局……从何而来？”
秦雅想插话：“爷爷，她就是不小心……”
“闭嘴！”
老爷子厉声打断她，一个眼神扫过去，秦雅瞬间白了脸。
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我装出害怕的样子，小声说：“我……我不知道……就是以前在一个很旧很旧的……书上看到的……觉得好看，就记住了……”
“坐下。”
老爷子指了指棋盘对面。
“你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在陆敬言和秦雅震惊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地坐下。
【稳住妈！他下东，你走西！他防南，你攻北！按我说的走！】
在奶球的全程在线指导下，我手法生疏，落子笨拙，但每一步，都精妙绝伦，暗藏杀机。
开局的守势，中盘的凌厉，收官的狠绝。
一步步，杀得老爷子节节败退，冷汗直流。
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雅的脸，从不屑到震惊，再到煞白。
陆敬言的眼神，也从探究，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不可思议。
最终，当我的最后一子落下，形成绝杀之势时，老爷子盯着棋盘，久久无言。
突然，他仰天大笑起来，连笑三声。
“好！好！好一个藏拙！”
5
他放下棋子，抬头看我，那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发现了稀世珍宝般的欣赏和狂喜。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白清清。”
“好，白清清。”老爷子点点头，目光扫过旁边脸色惨白的秦雅，和一脸震惊的孙子。
“以后，常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棋。”
我在陆家的地位，因为一盘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老爷子几乎天天让司机接我去老宅“陪他下棋”。
名为下棋，实为给我这个“准孙媳”撑腰。
秦雅气得脸都绿了，却又无可奈何。
她开始从别的方面攻击我。
很快，网上突然爆出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一个身形和我酷似的女人，深夜进入了一家灯红酒绿的私人会所。
配文极尽恶毒：【某C姓女星上位成功仍不改本性，私生活混乱，陆总头顶青青草原！】
一瞬间，舆论哗然。
【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
【刚洗白几天啊，就装不下去了？】
【心疼陆总，也心疼秦雅女神！】
陆家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那天晚上，陆敬言回来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将平板电脑“砰”地一声扔在我面前，屏幕上正是那段视频和不堪入目的评论。
“这是什么？”他声音冰冷，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
我的心，瞬间凉透。
【妈！别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前世你就是哭着求他，被他当成狡辩！最后被当成垃圾扔掉了！】
【这次，我们要打得他心服口服！】
奶球的声音异常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泪意，抬起头，冷静地看着他。
“是，视频里的人是我。”
陆敬言的瞳孔猛地一缩，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继续说，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他冷笑一声：“那是怎样？白清清，你还想编什么故事？”
他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
“为了孩子的名誉，出生后，必须做亲子鉴定。”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我笑了。
不是装的，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好啊。”
“我同意鉴定。”
陆敬言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不过，陆总。你是不是该先去查一下，这家会所，是谁的产业？”
陆敬言眉头紧锁。
“这家会所，在你母亲，陆夫人的名下。”
“我那天晚上去，是去见她给我指定的营养师。时间，地点，包厢号，你都可以去查监控。”
【妈，我已经把会所当晚的后台监控数据，发送到你手机了，包括陆夫人和营养师进出那个包厢的清晰画面。】
奶球早已黑入系统，准备好了一切。
陆敬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震惊地看着我，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核实。
电话那头，他母亲支支吾吾的声音，他助理慌张的汇报，都通过听筒，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一切，都和我说的，分毫不差。
是他母亲故意设局试探我，而秦雅，借机大做文章。
陆敬言挂了电话，脸色铁青，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懊悔。
他想过来拉我，却被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我看着他，第一次露出了疏离又陌生的微笑。
“陆总，看来在你心里，我永远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怀疑和测试的商品。”
“等鉴定做完，确定了孩子是你的。”
“我们就两清吧。”
我的冷漠，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让他第一次，真正感到了害怕。
6
亲子鉴定的风波，以陆敬言的惨败告终。
他想道歉，可我连门都不让他进。
陆老爷子听闻此事，在家里大发雷霆，直接派人把我接到了老宅，美其名曰“清净养胎”。
我知道，这是老爷子在用他的方式，为我撑腰。
书房里，檀香袅袅。
老爷子摆好了棋盘，却迟迟没有落子。
他看着我，忽然开口：“清清，你觉得，爷爷当年并购‘华远集团’那一仗，打得怎么样？”
那是陆老爷生平最得意的一场商战，以蛇吞象，一战封神，至今仍是商学院的经典案例。
我心里一动，知道这是老爷子在考我。
【妈，机会来了！那场并购案，表面风光，实则惨胜！老爷子赢得侥幸，但他自己不知道！盲点就在于他对赌协议的第三补充条款！】
奶球在我脑中，飞速调出了当年的所有资料和数据模型。
我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面前的棋盘，用一种天真的语气说：
“爷爷，我不太懂商业，我就觉得，那场仗，很像我们昨天下的这盘棋。”
我拿起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一角。
“您看，您当时为了吃掉‘华远’这块大龙，放弃了边角好几个小棋子，虽然最后赢了，但也元气大损伤，好几年才缓过来。”
我抬起头，眼神清澈，带着一丝不解。
“可是爷爷，如果当时您先放弃这块小棋，利用那个……对赌协议里的一个漏洞，去吃掉另一条看似不起眼，却能截断他所有后路的大龙，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我的话，精准地指出了当年老爷子决策中最细微，也是最致命的那个失误。
一个连陆敬言，连他身边所有智囊团，都未曾看透的盲点。
“啪嗒。”
老爷子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浑浊的眼睛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那不是一个“小白花”能说出的话，那是一个顶级战略家才有的商业嗅觉和魄力！
过了许久，老爷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地问：“什么漏洞？”
【妈，告诉他，补充条款里关于股权置换的算法，存在一个悖论，可以合法地撬动双倍杠杆！】
我把奶球的话，用更“天真”的方式复述了一遍。
老爷子听完，彻底沉默了。
他闭上眼，靠在椅子上，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险些，就成了陆家的罪人……”
他再次睁开眼时，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那是一种后怕、震撼，以及……托付江山的郑重。
秦雅带着昂贵的补品前来探望，想在老爷子面前刷好感，弥补之前的过失。
却被管家恭敬地拦在门外。
“秦小姐，不好意思。老爷子正和白小姐探讨要事，吩咐了，谁也不见。”
秦雅的脸，当场就绿了。
当天晚上，陆老爷子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请来了律师，修改了遗嘱。
他将自己名下最重要的那部分股权，成立了一个家族信托。
唯一的受益人，是我腹中的孩子。
而在孩子成年之前，所有股权的决策权和管理权，由我，白清清，全权代持。
他当着陆敬言的面，把那份文件交到我手上，意有所指地说：
“敬言，这个女孩，不是你能用钱和愧疚就能掌控的。”
“她是一块璞玉，是你需要用真心，去赢取的。”
“如果你失去她，是你，是陆家，一生的损失。”
陆敬言看着我，看着我手里那份重如泰山的文件，脸上一片空白。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依附于他的藤蔓。
我成了，能与他平起平坐，甚至……能决定他未来的存在。
7
秦雅彻底疯了。
老爷子的遗嘱，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明白，只要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她就永远不可能成为陆家的女主人。
于是，她布下了一个最恶毒的陷阱。
她用重金和威胁，买通了我身边一个新来的助理。
那个助理，趁我不备，将我每天吃的孕期维生素，换成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片。
【警报！一级警报！妈！药有问题！吐出来！快！】
就在我把药片放进嘴里，准备喝水咽下的那一秒，奶球发出了最凄厉的尖叫。
那声音里的恐惧和愤怒，让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我立刻假装被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动声色地将那枚药片，藏进了掌心。
【是致畸药物！妈！她要毁了我们！】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好狠。
秦雅，你好狠毒的心！
我没有声张，甚至没有质问那个背叛我的助理。
我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心中一个更疯狂、更狠戾的计划，逐渐成形。
秦雅，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我按照奶球的指示，将计就计。
我偷偷用重金，加上她家人的安全作为筹码，策反了那个助理，让她演一出“反间计”。
几天后，是陆氏集团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晚会。
名流云集，媒体遍布。
秦雅作为特邀嘉宾，在台上弹奏钢琴，风光无限。
陆敬言坐在第一排，神情专注，似乎在欣赏。
我则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的角落里，像一个陪衬。
就在秦雅弹完最后一曲，全场掌声雷动，她优雅起身致谢的时候。
我忽然捂住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砰”的一声，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清清！”
陆敬言脸色大变，立刻冲了过来。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们身上。
就在这时，那个被我收买的助理，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不是跪向我，而是跪向了台上那个，瞬间变了脸色的秦雅！
她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秦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听你的去给白小姐下药！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我什么都不要了！”
她一边哭，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和一个手机，高高举起。
“这就是你让我换的药！这里还有你给我转账的记录！”
“求求你高抬贵生，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反转给震懵了。
镁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所有镜头，都对准了台上那个，脸色惨白如纸，摇摇欲坠的秦雅。
百口莫辩！
“不……不是我……是她陷害我！是白清清陷害我！”
秦雅疯狂地摇头，歇斯底里地尖叫。
可她的辩解，在助理的“人证”和“物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被陆敬言打横抱起，在他怀里，我虚弱地睁开眼，看着那个被保安控制住，状若疯癫的女人。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那瓶被换掉的药，我一颗都没吃。
我交给律师的“物证”，是我让奶球从网上买的，成分一模一样的“道具”。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秦雅，当着全世界的面，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这一次，不是豪门恩怨，不是桃色新闻。
是刑事犯罪。
她，完了。
8
秦雅下药事件，成了年度最大的丑闻。
人证物证俱在，加上陆家在背后施压，她被以“故意伤害罪”提起公诉，锒铛入狱。
秦家为了自保，第一时间登报，宣布与她断绝关系。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白天鹅，一夜之间，跌落泥潭，身败名裂。
医院的VIP病房里，我靠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云。
陆敬言坐在床边，寸步不离。
这几天，他削瘦了很多，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他反复地跟我道歉，说“对不起”，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只是听着，没有回应。
心，早已是一片古井无波。
陆母也来了，提着各种昂贵的补品，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向我低头道歉。
承认是她识人不清，引狼入室，险些害了她的亲孙子。
我礼貌地对她笑了笑，说：“都过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风波过去，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
陆敬言忽然单膝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他手里，举着一枚硕大的粉色钻戒，光芒耀眼。
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深情。
“清清，嫁给我吧。”
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我会用我余生所有的时间，来弥补我的过错。”
“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未来。”
“相信我，好吗？”
病房里，陆母和老爷子都在，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哭着点头。
毕竟，这是我这个“拜金女”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结局。
我看着他，看着那枚象征着无数女人梦想的钻戒。
然后，我笑了。
我没有去看那枚钻戒，而是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陆敬言。”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
“这是什么？”他愣住了。
“一份律师函。”
我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这里面，是我要求你一次性支付的，孩子的抚养费，以及我的精神损失费清单。”
“另外，还有一份，你放弃孩子监护权的协议。”
“签了吧。”
陆敬言如遭雷击。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清清……你……你别闹了……”
他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在拿乔。
我收回文件，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说：
“我没有闹。”
“从你让我做亲子鉴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
“现在，我们只谈交易。”
“陆总，这是我的账单，请你结一下。”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9
我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很健康。
陆敬言想冲进产房，被我提前安排好的保镖，礼貌而强硬地拦在了门外。
那是老爷子给我的人，只听我的。
我从产房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失魂落魄地站在走廊尽头，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滋味。
孩子出生后，他想抱，我只允许他在护士的监督下，看几分钟。
陆家想大办满月宴，昭告天下。
我拒绝了。
我用陆敬言赔付给我的那笔天价资金，加上老爷子信托里的第一笔分红，注册了自己的投资公司。
公司名字，叫“启航”。
开业那天，我抱着刚满月的儿子，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站在了剪彩台上。
我的身边，站着陆老爷子。
老爷子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将一份文件交到我手上。
“这是我送给曾孙的见面礼。”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书，将他私人持有的，陆氏集团市值百亿的股份，直接转到了我儿子的名下。
并公开表示，他无条件支持白清清小姐的任何事业。
全场轰动。
陆敬言也来了。
他没有收到邀请函，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宾客，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看着台上那个容光焕发，抱着孩子，正和一群商界大佬谈笑风生的我。
眼神里，是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他终于明白，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
他以为我是攀附他的藤蔓，却不知道，我是一颗种子。
只要有一点土壤和阳光，我就能长成一棵，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参天大树。
剪彩仪式结束，我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宝宝，准备离开。
陆敬言冲破人群，拦在了我面前。
“清清，我们……我们能谈谈吗？”他声音嘶哑，带着乞求。
我看着他，淡淡地笑了。
“陆总，有什么事，请预约我的助理。”
说完，我抱着我的全世界，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怀里的宝宝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情，在我脸上蹭了蹭。
【妈，欢迎来到，属于我们的时代。】
奶球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不再是气急败坏的奶音，而是带着一丝小傲娇的沉稳。
我笑了。
是啊。
我不再是谁的绿茶，谁的白月光，谁的朱砂痣。
我只是我，白清清。
一个单亲妈妈，一个公司老板，一个女王。
至于陆敬言？
他想赢回我？
他只能从学着做一个，需要提前预约，被允许探视的，合格的“孩子他爸”开始。
或许，他一辈子，都学不会。
但那又怎样呢？
我的未来，再也与他无关。
真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