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合院里也没平静下来。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家家户户基本上就靠着这些八卦打发时间呢。
所以四合院的所有人都在屋里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有的觉得贾家就是活该,也有的开始眼馋何雨柱手里的三千块钱。
毕竟现在何雨柱才十六岁,还带着六岁的何雨水。
他们觉得自己还是能够从中获得一些好处的。
当然绝大多数人还是被今天的何雨柱给吓得不轻。
阎埠贵刚跨进家门,就沉着脸跟迎上来的阎解成撂下一句。
“你们往后少去招惹何雨柱,离他远点,听见没?”
说完便径直去了里屋,洗了脚就上了床。
可身子沾了床,他翻来覆去却半点睡意也无。
今天何雨柱那股子又硬又狠的劲儿,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身旁的杨瑞华见他睡不着,也轻声问道。
“瑞华(杨瑞华,阎埠贵老婆),你说今天这傻柱是咋了?
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杨瑞华想了想,语气带着点不确定。
“会不会……是因为他爹何大清那事儿?
毕竟何大清可是跟着一个寡妇跑了。”
“嗯,这话在理,很有可能。”
阎埠贵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更低。
“这么一来,老易先前那点算计,怕是要落空咯。”
杨瑞华愣了下,满脸疑惑。
“这……这跟易中海有啥关系啊?”
阎埠贵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警示。
“不该问的别多问,知道多了没好处。
你反正记着,以后尽量别招惹傻柱,咱惹不起。”
“我知道,我可没贾张氏那身板。
真要是被傻柱打几下,我这老骨头怕是得进医院。”
“可不是嘛,还好今天咱们没直接掺和进去,不然指不定惹一身麻烦。”
阎埠贵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依旧没睡着。
中院的贾家,气氛更是压抑。
虽说三千块钱是易中海出的,可是他贾家在四合院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
贾东旭跟秦淮茹并排坐在床沿上,两人脸上都罩着一层愁云,脸色难看得很。
沉默了半天,秦淮茹还是没忍住。
“东旭,你到底是怎么说的,才让师父肯拿出三千块钱来的?
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贾东旭皱了皱眉:“还能有啥办法?
先是好说歹说,跟他磨破了嘴皮子,说咱妈要是进去了,家里就垮了,可他根本不松口。
没辙,我就直接给他跪下了。
还跟他保证,以后肯定给他跟师娘养老送终。
最后又按他的要求写了借条,他这才松口把钱借我。”
“啊?还要写借条啊?”
秦淮茹吃了一惊,眼神里带着点意外和不情愿。
在她眼里,师父易中海一直是个宽厚的人。
对自己家也很是关照,自己跟贾东旭结婚的婚宴就是易中海出的钱。
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居然会这么较真,徒弟借钱还有这么多要求。
“不然你以为呢?”
贾东旭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没听咱妈说嘛,易中海那人精着呢,最会算计。
没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他能轻易拿钱救咱妈?”
“不会吧……”秦淮茹小声嘀咕,“师父看上去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平时对咱也挺照顾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贾东旭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
“我妈跟我说过,这次何大清跟着外头那寡妇跑了。
说不定就跟他易中海和后院的老聋子有关系。
不然好好的,何大清怎么会突然走了?”
“你……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这都是咱妈跟我说的。
她跟易中海认识几十年了,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不过你也别担心,只要咱妈出来了,她有的是法子对付易中海,他那点算计不算啥。”
秦淮茹点了点头,对于贾张氏的无赖她自然是相信的。
可眉头还是没松开,又想起了何雨柱,语气里带着点惋惜。
“哎,你说这个傻柱,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刚嫁进来的时候,他不是挺和善的嘛。
时常东旭哥,秦姐的喊着。
还经常给咱送吃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爹跑了,受刺激了吧。
不过,我看呀,就是他活该。
就他那脾气,我要是他爹,一天抽他三百遍。
不用管他,等咱妈出来了,自然有法子收拾他,让他知道咱贾家不是好惹的。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赶紧跟我生个孩子。
咱妈说了,家里有个孩子,才像个家。”
话音刚落,贾东旭不等秦淮茹反应,就不由分说地朝着她扑了过去。
床板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压过了秦淮茹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无奈。
中院东厢房,易中海家。
要说这四合院里今晚最憋屈的,当属易中海。
他费尽心机把何大清逼走,算盘打得噼啪响。
就是想让傻柱成自己后半辈子的养老备胎。
可没等他开腔洗脑,这备胎竟先一步脱了轨,完全不受他拿捏了。
更让他咽不下气的是,何雨柱竟敢在全院人面前指着他鼻子骂绝户。
还直接对他动手,易中海这辈子最看重脸面,如今面子碎了一地。
其实经过今天的事情,他也觉得何雨柱不适合给他养老。
但是,自己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
要是不好好收拾何雨柱,把自己的面子找回来,那他估计都得气抑郁。
只是他眼下暂时还没有想到法子压制何雨柱。
原本他是准备把何雨柱培养出自己的打手的。
结果这个打手突然长脑子了,不受控制了。
搞得他现在不管是在武力方面,还是其他方面都没有办法去压制何雨柱。
因此,易中海也只能暗咬牙,琢磨着等明天下班后找聋老太太好好合计对策。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扶手,双眼阴沉沉地盯着窗外正屋的方向。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恨得牙痒痒。
谭翠兰端着热水进来,见他这副模样。
也是被吓到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在一起十几年了,她太清楚易中海是什么人了。
他在家里可没有在外面那么慈祥和蔼。
此刻谁撞上去,谁就得挨这股邪火。
不过易中海想到这一次的意外收获,心里也就好受了一些。
贾东旭是的徒弟,也是他选中的养老人,但明面上还没有把话说开。
现在阴差阳错的,贾东旭跪着给他承诺养老,还写了三千块的借条。
只要自己手里攥着这张借条,那就捏着贾家的命门。
易中海可不相信贾家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还他。
就算贾家真的有三千块,易中海也不觉得贾张氏会把钱拿出来。
而现在有了借条,还有贾东旭的承诺。
他往后拿捏起贾家来,自然会更加顺理成章。
只是这一点点意外收获,跟他今天受到的羞辱相比。
连他心头恨意的零头都抵不上。
所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找机会把何雨柱摁下去。
让这小子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后院,刘海中家。
若说易中海是最受伤,损失最大。
那刘海中一家就是实打实的自讨苦吃,纯属活该。
今晚的事说到底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可他偏要借着劝架耍耍威风,想在街坊面前显显能耐。
他也不好好想想,何雨柱连易中海都敢动手。
就别说他刘海中了,何雨柱可是一直都不把他这个草包当回事。
他自己没事跳出来,关键是还没有脑子。
别人说什么他就相信,你说他不挨打,那都是老天无眼。
结果威风没捞着,自己跟俩儿子都挨了揍,面子里子摔得稀碎。
更要命的是,明天还得去军管会接受思想教育。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一进家门,刘海中解开皮带,劈头盖脸往刘光天身上抽。
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响伴着刘光天的哭喊声立马响彻整个四合院。
“没用的东西!
你当时就不会直接抱着傻柱的腿,然后狠狠咬上一口吗。
要不是因为你废物,我跟你哥至于被打吗
……”
直到手抽得发酸,刘光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海中这口憋在胸口的气才算顺了些。
可心里的恨没消半分,他恨何雨柱不给面子,恨自己倒霉。
要是当时不多管闲事,或者何雨柱顺着他的话走,哪会落到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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