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地点确认,隐居期限两个月。”
“任务完成奖励待定,失败无惩罚。”
秦毅不禁期待起这次隐居完成后的丰厚奖励。
二十四
貂蝉手捧账册,眸中尽是喜色:”公子,咱们这木材药材买卖净赚一千八百金呢。”
秦毅并未翻看账册,挥手道:”蝉儿,幼平,速速收拾行装,今日便启程前往叶县。”
二人俱是一愣。
周泰疑惑道:”立恒,咱们突然去叶县作甚?”
“自然是去发财。”秦毅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发财?”周泰挠头,”这钱财从何而来?”
秦毅淡然道:”你二人即刻大量采买粮食,悉数运往叶县囤积。静候时机,自有利市。”
“叶县?”周泰眼珠一转,猛然拍腿,”叶县毗邻宛城,听闻曹司空即将南征张绣。莫非你想将粮食卖与曹军?”
“难道要卖给张绣不成?”秦毅冷笑反问。
周泰恍然大悟,却又迟疑道:”可曹军粮草充足,未必会收咱们的粮食啊。”
“不必担忧。”秦毅胸有成竹,”曹操此战必败于张绣,届时粮草尽失,退守叶县。咱们这些粮食便是及时雨。”
此言一出,周泰与貂蝉皆是色变。
“曹司空战无不胜,此番兵精粮足,张绣岂能取胜?”连不通兵法的貂蝉也知双方强弱悬殊。
周泰附和道:”立恒,眼下粮价高企。若这买卖不成,咱们先前赚的银钱怕是要赔进去。”
“怎么?不信我?”秦毅目光灼灼地盯着二人。
貂蝉娇躯微颤,随即坚定点头:”公子神机妙算,蝉儿这就去置办粮草。”
周泰只得叹道:”罢了,信你这次。咱们这就筹粮去!”
……
(后续数字代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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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在周泰的护送下,押送大批粮草自许都出发,一路南行至叶县。
抵达后,秦毅于城南购置宅院,此后两月深居简出。
同一时间。
曹操亲率三万精锐南下,声势浩荡,直指宛城。
大军压境,南阳震动,荆襄之地人心惶惶。
正月初三,曹操兵不血刃,轻取博望城。
此城距宛城仅余五十里。
县衙大堂内。
曹操与谋臣武将齐聚,共议攻取宛城之策。
“报——”
一名虎卫亲军快步进堂,高声禀告。
“启禀司空,张绣亲笔书信送至。”
曹操眼神微动,心头忽生预感。
“莫非真被他言中……”
他略一沉吟,抬手道:“念!”
虎卫亲军拆信宣读,竟是一封降书!
张绣信中表明愿归顺朝廷,臣服于曹操。
堂内众人哗然,惊喜不已。
曹操身躯一震,目光急转向戏志才。
此刻,戏志才眼中亦满是震惊。
“秦毅竟一语成谶,此人当真神机妙算!”
主臣二人心中,不约而同惊叹。
曹操强抑心绪,夺过书信反复查验,终确认张绣归降属实。
“此婿,我必纳之!”
曹操畅快大笑,喜形于色。
张绣归顺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军,曹军士气大振。
当日,曹操率部进驻宛城。
张绣依约开城迎降,并亲赴曹营谒见曹操。
此时张绣麾下仍有七千西凉精锐,唯其马首是瞻。
为稳住七千西凉军心,曹操对张绣大加封赏,仍让他统领旧部。
……
一月后,宛城县衙。
“近日曹公频繁召见各营将领,赏赐丰厚,如今营中将士提起曹公,无不感恩戴德。”
“少将军,曹操这是在收买人心,动摇您的根基啊。”
胡车儿神色严峻。
主座上的张绣面色阴沉,暗中攥紧拳头。
胡车儿继续道:”末将还听说,曹操有意迎娶邹夫人。若此事成真,咱们张家军怕是要改姓曹了。”
“竟有此事?”
张绣勃然变色。
邹夫人乃其叔父张济遗孀,在军中素有威望。当年张济亡故,正是她主持大局,众将才奉张绣为主。
曹操此举,分明是要削弱他对军队的控制!
“贾文和!”
张绣怒视白发谋士:”当初是你劝我降曹,如今曹操要夺我兵权,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位白发文士正是贾诩。
他轻抚长须,沉吟良久,终是叹道:”既然如此,将军不如反戈一击,打曹操个措手不及。”
曹军大营,中军帐内。
曹操浅酌美酒,目光却停留在长子曹昂身上。
“父亲,这月余来,我们已争取到张绣军中半数将领,他们对您都心怀敬重。”
曹昂恭敬禀报。
曹操满意颔首:”昂儿此事办得甚好,继续行事,不必吝惜财物。”
“儿臣明白。”
曹昂拱手领命。
他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曹操目光如炬,抬手示意:”既是父子,何须避讳?但说无妨。”
曹昂攥紧佩剑绦带,终是低声道:”父亲定要迎娶张绣婶婶么?”
“痴儿!”曹操忽然嗤笑,”莫非以为为父沉迷女色?”
青年握剑的手猛然一颤。
檐角铜铃晃荡的间隙,戏志才捻着袖口道:”大公子可知,邹氏在张家军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当年张济暴毙,张绣能坐稳帅位,全凭这妇人扶持。”
曹昂鬓角渗出细汗,长揖及地:”原是孩儿愚钝。”
“不急。”曹操示意侍卫添酒,”刀不磨不利,玉不琢不成器。”
新酿倒入青铜爵时,典韦甲胄铿锵入帐:”张绣又献百坛美酒。”
“分与各营。”曹操漫不经心抖开竹简。
戏志才突然攥碎手中硬陶酒盏,碎碴扎得满手鲜血。
“手炉炭火太旺?”曹操斜睨。
“那秦家少主月前警示——”谋士喉结滚动,”张绣恐有诈降之意!”
曹操猛地拍案,简牍蹦起三寸:”此言确否?”
“其部最近北移三十里,高处架设的攻城弩……”戏志才话未说完,帐外骤然传来沉闷的牛皮鼓声。
“种种端倪,令人不禁联想起秦公子所言,难道张绣果真包藏祸心?”
戏志才道出了心中疑虑。
曹操手中酒盏微微一颤。
“父亲,这位秦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张绣既已归降,应当不会再生异心。”
曹昂面露困惑,显然难以相信。
“咚!”
曹操将酒盏重重置于案上,肃然道:“此人屡次料事如神,宁可信其有,即刻传令三军严加戒备!”
“遵命!”
戏志才拱手应诺。
军令迅速传达。
原本醉醺醺的曹军士卒纷纷被唤起,踉跄着赶往营墙布防。
宛城北,张绣军营。
张绣正与贾诩密谋。
“唰——”
胡车儿掀帐而入,急报:“少将军,探子来报,曹营突然戒备森严!”
“竟有此事?”
张绣神色骤变,沉吟道:“曹贼莫非察觉端倪?没道理啊,此计天衣无缝,怎会泄露?”
“听闻曹操帐下戏志才足智多谋,莫非是他看出了破绽?”
胡车儿推测道。
张绣目光转向贾诩。
贾诩轻抚长须:“戏志才虽才智过人,但尚不足以识破此计,定是另有高人。”
“另有高人?”
张绣惊疑不定:“先生此计精妙绝伦,除戏志才外,还有何人能洞悉?”
“老夫亦难揣测,不过此人智谋,当在老夫之上。”
贾诩眼中掠过一丝叹服。
张绣急道:“文和先生,如今曹操已有防备,该当如何?”
贾诩冷笑道:“曹军士卒早已烂醉如泥,纵使曹操察觉也为时已晚,传令下去,即刻夜袭曹营!”
“甚好!”
张绣双眸赤红,手中长枪一震,厉声道:”全军集结!随我踏平曹营,生擒曹操!”
军令如雷,瞬间传遍各营。
张家军寨门轰然洞开。
铁骑如潮,借着地形优势向曹营奔袭而去。
曹军大帐外围。
曹操背手而立,站在帐前眺望。
北方天际火光冲天,喊杀声撼动四野。
“急报——”
“张绣率部夜袭!”
“我军将士酒后乏力,难以抵挡!”
“西北营垒已被攻破!”
探马接连奔来,战况愈发危急。
曹操指节发白,眉心紧锁。
沉默半晌。
他缓缓松开拳头,叹道:”是 ** 之过急,才逼反了张绣。”
戏志才满脸愧色:”司空,秦公子早有预警,都怪属下未能及时禀报。”
“非你之过。”
曹操摆手道:”除那秦毅外,谁能料到张绣假降真叛?换了是我,也未必会信。”
马蹄声近,曹昂疾驰而至。
“父亲!营防已破,请速定夺!”
他勒马抱拳,语气略显急促。
曹操却从容一笑:”胜败乃常事。传令全军,放弃大营,撤往叶县!”
“得令!”
曹昂立即传令三军。
数万曹军弃营北撤,场面颇为狼狈。
三日后。
叶县南郊宅院。
秦毅正躺在竹椅上,慢饮美酒,享受暖阳。
貂蝉在侧侍奉,时而斟酒,时而揉肩。
院门处忽然传来喧哗声。
周泰快步走入,抱拳道:“立恒,外面来了两名受伤的曹军将领,说是从宛城败退到此,有个伤势很重,想进府医治,咱们放不放人进来?”
秦毅尚未答话,貂蝉已经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
她双眸发亮地望着秦毅:“公子,又被您料中了!曹军果然败了!”
“多亏貂蝉姑娘提醒,我竟没想到这茬!”
周泰一拍额头,“立恒老弟真乃神机妙算!张绣先降后叛,全在你预料之中!”
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秦毅。
“请他们进来吧。”
秦毅神色如常,轻轻挥手。
“立恒,你该不会真要救他们吧?”
周泰压低声音问道。
秦毅淡然道:“咱们收了曹操那么多钱财,顺带救他两个部下也算不得什么。”
周泰转身走向府门。
门外石阶上,曹安民正搀着受伤的曹昂歇息。
宛城兵败时曹昂中箭,幸得堂弟曹安民拼死相救才突出重围。二人与主力失散,一路逃往叶县方向。因曹昂伤势严重,曹安民见此处宅院便前来求助。
随着“吱呀”一声,府门开启。
周泰探身道:“两位将军快请进。”
曹安民如释重负,连忙搀起曹昂,在周泰协助下踉跄入内。
“把这位将军扶到榻上。”
秦毅吩咐道。
曹安民急切道:“这位公子,家兄伤得不轻,能否速请叶县大夫前来诊治?在下定当厚谢。”
秦毅平静道:“不必,在下略通医术,将军交给我便是。”
“你懂医术?”曹安民将信将疑。
曹安民目光在秦毅身上来回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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