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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因报复社会,携双管猎枪闯入实验幼儿园,震惊瞬间笼罩全城

三百余名武警官兵迅速出动,四万多名群众纷纷围拢

幼儿园内杂乱的呼喊声尚未停息,受伤的老师和孩子们正被陆续送往医院紧急抢救,现场大片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疯狂,将罪恶之手无情伸向无辜儿童?

董植,一九五零年生于梅河口

实际上,老董原名董长珍,董迟是后来改的名字,为何要改名呢?这得从他下海经商的经历说起

由于此案发生年代久远,加上案犯被击毙,我们难以探寻老董的童年与少年时光,所以只能从中年时期讲起

一九九零年,四十岁的董长珍在梅河口一家土特产供应站任保管员,在单位他的处境很不好

眼见单位里后起之秀纷纷升职加薪,自己却仍是普通保管员

若在如今私企,这大概率会被认为是个人能力不足

但董长珍所在的是铁饭碗单位,在那个论资排辈吃大锅饭的公家机构,他长期未获晋升,显然与上级领导关系处理不当有关,这带来的后果很严重

虽是领导法外开恩,但想更进一步难如登天

老董觉得,公家单位又不是领导的私人产业,跟领导能有多大关系呢?他自认不输任何人,领导小奖状也没少拿

可为何就轮不到自己升职呢?其实老董心里清楚,这里头存在一些讲究情面门道,以他的性格,对这些歪门邪道十分不屑,看不惯这种不良风气

于是,董长珍成了领导眼中的刺头

领导虽不能把他怎样,却时常给他使绊子穿小鞋,让老董在单位整天烦闷

恰逢此时,当地吹遍改革春风,不少人下海经商,率先走上致富之路

老董心想,单位挣那点钱还不够透气的,倒不如出去闯荡一番

但有个问题,那时不像现在辞职,交份报告就能与单位彻底脱离关系

当时流行停薪留职,这也正是为何说那是一个从商的好时机

若在外经商失败,混不下去了,还能回来继续上班,不至于一无所有

当然,也有一些体制内的人,无论辞不辞职,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不受时代限制,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董长珍提出辞职,这可把领导高兴坏了,心想:“你终于要走了,真是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就这样

董长珍投身社会浪潮之中

要在社会上闯荡,就得从头到脚包装自己,就连玄学方面也得沾点边

出生无法改变,那就从名字入手

此时的董长珍,看着周围一些人赚得盆满钵满,有些暴发户甚至开上了奔驰,满心羡慕,渴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坐上奔驰

于是董植这个名字便诞生了

他想虽然暂时买不起奔驰,但名字得沾上那些暴发户的喜气,毕竟只要三叉星辉在,哪儿都感觉自己有底气

随后,怀揣奔驰梦的董迟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试图实现淘金致富的梦想

然而现实异常残酷

几年下来,他赔得一败涂地,正所谓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虽说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但猪撞树或树撞猪的情况也屡见不鲜

改革开放为许多人提供了崛起契机,但仅凭一腔热血、胆大敢为远远不够

从那时起,社会开始全面考量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包括个人能力、人脉、资源、背景、实力,甚至还包括一些玄学因素,也就是说,不能再一味抱怨社会

毕竟,社会已提供展示自我的舞台,没有战乱、没有迫害

与以往动荡年代相比,改革开放后的时代完全是靠个人本事打拼的时代

很明显,董迟在这些方面有所欠缺,或许他更适合安稳地在单位上班

在体制内,即便与领导关系不好,选择躺平至少能保证温饱

可在社会上躺平,就只有被淘汰的份了

历经社会重重打击,董迟心中的象征——奔驰的三叉星辉如今已摔得只剩一根棍儿

他不禁感叹,看来我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不过我还有后路,大不了回去上班,起码能混个温饱

但对于能否回到原单位,董迟心里没底,毕竟之前与领导关系本就不好,而且快两年没和领导打交道了

之后,老董找到领导,提出想回单位上班的请求

领导一听,暗自思忖,好不容易把你弄走了,你还想回来,便说道,小董呀,这事不好办,咱单位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走后,你的岗位就安排新人了,都过去两年了,人家干得好好的,总不能把人赶走呀

这样吧,你要是真想回来,就去和他商量商量,他要是愿意走,我这边肯定没意见,你放心

老董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这不是拿我开涮吗?人家好不容易托关系送礼才进来的,怎么可能给我腾地方?领导接着说,你先回家,等有岗位空缺,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我还有个会,就不多送了

领导都这么说了,老董也挑不出理来

经过现实教训,老董似乎明白,自己坚持得未必正确,与领导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董心想,要不学学之前的同事给领导送礼,于是老董买了两瓶二锅头和两盒罐头

拎着东西前往领导家,可刚进门,领导脸色骤变

老董表明来意后,领导猛地拍桌,怒火中烧

老董啊,我以前很欣赏你,觉得你为人正直,怎么也搞这一套呢?是不是沾染了社会上的不良风气,还带到单位来了,赶紧拿回去

你若再这样,我就报警说你行贿

领导义正词严地训斥老董,说得头头是道,让老董哑口无言

老董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像王八掉进坑,又憋屈又恼火

回去后,他对着两盒罐头把两瓶二锅头全喝了,越想越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收了多少东西

其实老董心里明白,时代不同了,就他拿的这点东西,放在几年前还算可以,现在除去老账,人家都不一定留他吃饭,可要让老董多花钱送礼,他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人要想成事,首先得战胜自己

可老董给领导送这些东西,简直把领导的脸面丢光了

他用自己三十七号的鞋底子对着领导四十二号的大脸抽了两下

董迟想变回董长珍重回单位上班的愿望破灭后,恼羞成怒

领导,你装什么清正廉洁,你收了多少东西,我还不清楚吗?行,既然不让我上班,你这领导也别想安生

随后,老董多次向上级有关部门举报这位领导

几轮举报下来,老董像个跳梁小丑,无人理会

出现这种结果无非两种情况:一是老董手中没有确凿证据材料,要么道听途说,要么自己编造,上头一核实,根本站不住脚,上头忙,哪有空搭理他

另一种可能是其中关系错综复杂,懂的人自然懂

老董坚信是第二种情况,这念头一出,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愤怒彻底爆发

既然如此,那就都别想好过

老子要报复

既然决定报复,一般可能会直接对看不顺眼的领导下手

但老董思维方式独特

他寻思,我都四十五岁了,要是和领导狭路相逢动手,平时领导干活可能不卖力,但保命的时候,还真不一定谁能打得过谁,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思来想去,老董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动手胜算较大的地方——幼儿园

他想,如果对领导下手没把握,退而求其次,杀领导的妻子,说不定正好伤了领导的心,还帮了人家的忙呢

说不定那领导天天在家许愿,做梦都想着什么时候能升官发财换老婆,自己这么干,不就成了吗

他要是把杀人目标对准孩子,对大人的伤害那可是巨大的,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痛,而且这就不只是单纯报复某个领导了,而是在报复整个社会

可这么多幼儿园该对哪家下手呢?老董经过一番实地探查,把目标定在了梅河口实验幼儿园,为啥选这家呢?这里面有缘由,在很多地方教育机构或学校名字前头能挂上实验二字的学校,那无疑是实力的象征

就像大庆的实验中学在全国都很有名气

各地基本有实验中学、实验小学、实验幼儿园这类的教育机构,这些都是当地政府重点发展的教学单位,集中了优质的师资力量

能在这种地方上学的孩子,家长要么有权有势有钱,要么孩子自身学习特别突出

但对于幼儿园的孩子来说,主要还是看家长的权势地位

毕竟三四岁的孩子学习再好又能好到什么程度呢?所以选择这样的机构,明显是为了报复领导

至于碰上谁家孩子,那就全凭运气了

目标确定后,老董先是写好了遗书,然后准备好了作案工具

一九九五年七月十日,星期一的一大早,董迟喝了二两酒壮胆,带上大铁剪子、弹簧刀

穿上一件黄色的大衣,兜里又揣了一瓶浓硫酸,最后手里握着一把双管猎枪

九点左右,董迟带着这些凶器来到目的地,走进了梅河口实验幼儿园,径直上了四楼,开始了他罪恶的杀戮行径

他为啥选择从四楼动手呢?一是往下杀,便于逃跑

二是可以将孩子和老师堵在四楼,防止他们从窗户逃脱

来到四楼后,董迟手持上膛的双管猎枪,杀气腾腾地直奔一间正在上课的学前班教室

瞬间,教室里孩子们与老师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一切仿佛在刹那间凝固

老师刘青红愣了一下,出于本能,她迅速向前迈出了一步,或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有些猛,她问道:“你干什么呢?有什么事吗?”然而,端着枪闯进教室,又怎会有好事呢?总不至于此人跑来是为了打鸟吧

就在老师话音刚落之际,董迟朝着坐在课堂上的孩子们扣动了扳机

要知道,这种在东北农村被叫作洋炮的猎枪,威力不容小觑

一枪射出便能覆盖一大片区域,一旦击中,十有八九的人瞬间就会被撂倒

然而,死神并未如期降临

这一枪“扑”的一声,竟哑火了

究其原因,当时的子弹质量参差不齐,大多由小厂生产,甚至还有民间手工制作的,质量实在难以保障

危难时刻方显英雄本色

别看刘青红只是位女老师,却十分勇猛

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握住枪管子,同时扭头,大声呼喊快跑

就在这喊声落下的瞬间,董迟顺势从身上抽出大铁剪子,对着刘老师的肚子,扑哧就是一下

刘青红吃痛,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快跑!快跑!”

但此时已然陷入疯狂的董迟哪肯就此罢休,对着刘老师的后背,又是扑哧一下,接连两下,刘青红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听到老师嘴上的呼喊,孩子们不但没有四散奔逃,反而在看到老师倒下后,这些纯真善良的孩子们哭喊着,全都涌向了老师的身旁

其中有个七岁的小男孩特别勇敢,他冲上前去对着董迟扑通就是几拳,一边捶打一边哭喊:“你为什么要打我老师?为什么?”但这稚嫩的反抗就如同以卵击石,董迟毫不留情对着小男孩扑哧又是一铁剪子,紧接着啪的一巴掌,直接把小男孩扇倒在地

接着,董迟挥起大铁剪子朝着孩子人群左右开弓,铁剪子挥舞得呼呼作响

刹那间,孩子们马上乱成一团,哭喊声、惊叫声不绝于耳,大家哭天抢地地往外狂奔,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几个回合下来,教室里的孩子几乎都跑光了

董迟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把所有的书本堆在一起,点了一把火

随后拿着那把双管猎枪从四楼窜到了三楼的钟一班

进屋后,他二话不说,对着课堂上的三十多个孩子,咚的就是一枪,这下瞬间撂倒了七个孩子

随着枪声倒地的还有班里的女老师,不过这位女老师并非被子弹击中,据说只是被枪声吓得晕了过去

至于真假,我们也无从得知

本以为选择了一份安稳的工作,谁能想到会遭遇这样的厄运?紧接着,屋里的孩子们乱成一团,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由于双管猎枪第一枪喷完后,枪管里没了子弹

要是此时再退弹壳装子弹,孩子们很可能就跑没影了

于是,董迟抽出怀里的卡簧刀掰开后握在手里,朝孩子们冲了上去一顿乱捅,短短十分钟,就造成十八人受伤,其中七人重伤

如此刀砍枪打、杀人放火、哭喊声震天的混乱场面,难道就没人发现吗?整栋四层的幼儿园,难道只有两位老师?当然不是

就在枪响的那一刻,一楼办公室的园长潘晓霞和几名老师就察觉到不对劲,心里清楚肯定是出大事了

潘晓霞立刻大喊一声:“赶快去报警

”随后,她带着几名老师迅速冲上了四楼,此时的四楼已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中还夹杂着走廊里孩子们凄惨的哭喊声

情况危急,容不得多想,大家一面赶紧救人,一面奋力扑火

当潘晓霞和其他老师抬着受伤的孩子和刘青红从四楼往一楼转移,路过三楼时,被董迟发现了,这恶徒对着三楼的楼梯口,嗵的又开了一枪

好在这一枪并未伤到人

就这样,第一批受伤的孩子和刘青红被顺利抬到了一楼

此时时间来到了早上九点二十分左右,也就是案发后的十分钟

就在这时,梅河口市公安局刑侦科的刘玉堂和王海涛两名刑警开着警车,恰巧途经实验幼儿园门口,去报警的老师当街拦住了他们,焦急万分地诉说着园内有人开枪杀人放火

刘王二人听闻,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迅速拽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冲进了幼儿园

一进去,他们立刻吩咐副院长赵玉玲带着未受伤的孩子往外撤离,同时让园长组织老师将受伤的人员送往医院

随后,刘王二人分别从楼的两侧举枪,小心翼翼地向三楼搜索前进

几乎与此同时,正在民族歌舞厅巡逻的武警机动中队的刘强和陈海峰,突然听到实验幼儿园方向传来阵阵呼喊声:“杀人了,杀人了

”二人一听,立马手持八一杠步枪,朝着幼儿园飞奔而去,赶到现场一看,这立功的机会近在眼前呀

二人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幼儿园,与刘王二人会合,然后他们两人一组在三楼与董迟展开了枪战

然而,双方对射了几轮后,由于警方是两侧夹击,董迟见势不妙,赶忙退回了中一般的教室里

他心里明白,想要脱身怕是难了

于是,将教室里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六个孩子撵进了教室的卫生间当作人质,警方这边自然不敢贸然强攻

而董迟想突围出来,也基本没可能了

双方就此形成对峙的局面,从教室里配备卫生间这个细节不难看出,该幼儿园的硬件设施在当时确实相当不错

别说在一九九五年,即便放到现在教室里能配备厕所的学校也为数不多

九点二十五分,梅河口市公安局局长周玉波接到指挥中心的报告,得知此事后,他深感事态严重

周局长当机立断,立刻抽调武警、刑警三百多人

短短十分钟内,这些荷枪实弹的警察就赶到了案发现场,将整个幼儿园围得水泄不通

三百多名武警对付一个持枪匪徒,这种情况在国内刑侦史上,虽并非绝无仅有,但也极为罕见

然而,与这三百多名武警相比,外围围观的群众数量更是惊人

当时现场围观群众高达四万多人,这是什么概念?线下现实中有四万人围观的场面本就不多见,即便放到线上直播间,能有四万的人气也实属难得,现场混乱不堪

原因是,作为孩子家长,看到自家孩子被劫持在里面,心急如焚,像疯了一样试图往里冲,警方为了确保现场安全,自然不能放行,双方因此发生了冲突

面对这种情况,警方制定了两手方案,其一,调集各路精英,随时准备强攻,击毙匪徒

但周局长很快发现,强攻难度极大

先不说匪徒这边的情况,单看警方自身的条件就不允许,比如强攻必备的钢盔、防弹背心、高频扩音器等基础设备,都是临时从各个部门借调而来,甚至原本打算先用催泪弹发起一波攻势,却发现手底下大部分干警根本没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压根儿不会使用催泪枪

在考虑到幼儿园内部复杂的情况,强攻方案只能暂时搁置

于是警方决定执行第二套方案

此时,董迟的基本情况已被警方确认

随后,董迟的亲人刘阿英、儿子董浩、母亲刘淑琴,还有他昔日关系不睦的顶头上司都被请到现场

警方希望借助这些人的轮番劝说,让董迟放下武器,离开教室

前三位是董迟的至亲,大家觉得董迟应该不会对他们下手

但那位昔日领导,董迟平日就对他恨得咬牙切齿,逮到机会,说不定真会要了他的命,他怎么敢去呢?可没办法,就算绑,也得把他绑去

首先出场的是董迟的妻子刘阿英,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老董啊,你快把枪放下吧,孩子是无辜的呀,咱自己也有孩子,你不能这么做啊

”然而,说了半天,董迟却毫无反应

接着,董迟十九岁的儿子董浩也上前劝说:“爸,你把枪放下吧,我和妈等你出狱

”但董迟依旧沉默不语,显然,小董的话有些天真了

以董迟犯下的罪行,他哪还有蹲监狱的机会,即便主动放下枪,等待他的也极有可能是死刑

至此,董迟的老母亲刘淑琴老太太直接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可即便如此,董迟依旧无动于衷

至此,董方的两套方案都失败了

有人或许会问,那位领导怎么还不现身呢?是不是要压轴出场?其实,这位昔日领导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倒在地,像烂泥一样,口吐白沫、翻白眼

至于他是不是真吓成这样,也不好说

站在他的角度想,他死活都不敢去,他倒不是怕董迟暗中开枪,主要是担心董迟提出用六个孩子换他进去,那样一来,他就进退维谷了

进去吧,无疑是送死,董迟肯定会杀了他;不进去,孩子的家长们估计也能把他撕了

所以这位领导思来想去决定装疯卖傻,心想你们总不能把我硬抬进去吧

不得不说,能当领导的人脑子转得就是快

其实,让这些人劝说董迟放下武器,一方面是希望他别再伤害孩子,另一方面也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他制伏

然而,通过狙击手观察发现,此时的董迟让四个孩子并排站在卫生间外侧,另外两个孩子在卫生间里面,他一手持枪对着教室门一手握着刀,疯狂叫嚷着:“谁他奶奶的敢进来,我就打死他

”由于董迟所处的角度十分刁钻,狙击手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狙杀位置

而此时的董迟已处于崩溃边缘,随时可能对人质下狠手

时间到了中午十一点十分,周局长与武警机动中队中队长申东一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周局长说:“申队,这样,我来吸引这小子的注意力,你带人从左侧小窗户进去,把枪架在窗户上找机会干掉他

一定要记住,千万要保证人质安全

如果不能动手,就趁他不注意,悄悄把孩子救出来

”申东一点点头,说道:“行,领导,您放心吧

”随后,周局长开始与董迟对话:“老董,你赶紧把枪放下,孩子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提,我向你保证,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一定尽最大努力帮你解决

要是我解决不了,就上报市里,甚至省里也会积极帮你处理

你看行不行?先把枪放下,把孩子救出来

”但此时的董迟已彻底癫狂,他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奶奶,放下枪就没命了,有种你们进来,老子跟你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就在双方对话时,申东一带着五名刑警从左侧小窗户翻进了教室,他们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避开董迟的视线,慢慢靠近了卫生间的门口

随后,申东一和刘景军两人将八五狙击枪架在了窗框上,拉开了枪栓伺机而动

与此同时,两名武警从四楼平台顺着绳子滑到三楼中一班的阳台上,接着匍匐前进,在距离董迟右侧窗台约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此时中一班卫生间的左右两侧埋伏着六名刑警和两名武警

他们示意六个孩子不要出声,孩子们也很机灵,心领神会

紧接着,武警开始伸手,一个两个三个地往外拽孩子

可没想到,当拽到第四个孩子时,董迟猛地回头大喊一声:“卧槽

”惊慌之下,他对着门口就是一枪,门口的刑警哪能惯着他,立刻回敬了两枪

董迟反应也快,唰地一下钻进了卫生间,变得更加疯狂,暴跳如雷地怒吼着:“我好好跟你们唠,你们竟然背后搞小动作

”随后,他气急败坏地对外头吼道:“谁他奶奶的敢进来,我就杀了这俩孩子

”这下麻烦了,第一次强攻营救孩子失败

随后时间到了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再有十分钟,机关、工厂等单位就要下班了,外围群众势必会进一步增多,事态影响也会愈发恶劣,这可怎么办呢?如同影视剧里的情节一般,梅河口市公安局局长周一波站了出来,对着董迟喊道:“董迟,你劫持这俩孩子也没什么意义

我是梅河口市公安局局长,你听着,我进去把这俩孩子叫出来

你劫持他们,今天也未必能走得了,但有我在,你在梅河口可以安然无恙,就像走平地一样,你看怎么样?”不得不说,周局长确实有胆量,但从人性的角度来讲,抛开勇气和胆识,更多的还是职责所在

此时压力最大的无疑是现场的这位公安局局长

如果只是普通杀人犯逃脱,那还不算太严重,大不了列为未侦破的案件,嫌疑人在逃

可现在董迟的行为已引发了严重的事件,一旦他开枪杀了孩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群人不但会身败名裂,被千夫所指,整个梅河口的各级官员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所以,周局长必须妥善处理此事

随后,周局长交出了自己的配枪,说道:“董迟,你看好了,我把身上的枪都放下来,我进去把那俩孩子叫出来

”就在那位局长即将踏入房门之际,十几个下属一拥而上,直接将他拦住

局长连忙说道,局长您不能去啊,要去也得我们去

一时间,十多个人在中一班教室门口乱作一团,吵吵嚷嚷

藏在卫生间的董迟听到外头的声响一脸茫然,怎么回事?外面怎么闹起来了?出于好奇,董迟忍不住想瞧一眼外头的情形,就在他刚探出头的刹那,啪啪两声,八五狙击枪同时响起,董迟一声没吭,咣当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至此,这场令人胆战心惊的危机总算落幕

这正应了那句俗话,好奇害死猫

这时,那位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昔日上司终于能够站起来了

这辈子他若想再见到董迟,恐怕只能在梦中了

尽管警方在现场的工作已经结束,但这起案件背后有个谜团多年来一直备受瞩目

那就是在这场事件里到底死了几个孩子

官方公布的消息是一个,但外界不少人对此提出质疑,董迟又是开枪,又是挥舞大铁剪子和卡簧刀,怎么可能只死一个孩子呢?由于这起案件影响极其恶劣,即便现场有三四万人围观,但官方对案情始终严格把控

有人猜测莫非死了十几个,现场血流成河?但似乎也不太可能,若真这样,想瞒也瞒不住

七哥觉得最有可能接近事实

或许与重伤这两个字有关,重伤极有可能是官方权衡后给出的信息

至于重伤的孩子,最后是否不治身亡,这也只是推测

毕竟在任何一个国家,伤害儿童,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类事件往往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值得大家深思

首先,董迟多次上访,为何一直得不到重视?即便他提供的资料可能不实,但后来他写了那么多遗书,还发送出去,相关部门依旧没有给予足够关注,这的确值得反思

当然,这种反思不是咱们普通百姓能决定的,而是相关部门的领导应该认真对待的

另外,幼儿园的安全防范问题也不容小觑

这是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必须高度重视的方面

幼儿园的孩子们不像初中生、高中生或大学生,他们完全没有自我防护的能力

如果有人心存歹意,想报复社会,对幼儿园下手简直轻而易举,就像摘花一般,祖国的花朵毫无抵抗之力

还有,幼儿园的安全必须放在首要位置,不能有丝毫疏忽

而且董迟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是对自己的仇人进行报复,暂且不论法律层面,好歹也算个汉子,可他却伤害无辜

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儿童下手,实在是缺乏武德,毫无道德底线,结果不但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连累了家里的妻子孩子,让他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大家尽量通过法律手段解决,千万不要采取极端做法

因为一旦冲动行事造成的后果往往是难以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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