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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河自尽?你是说……她死了?”沈朝易愣了一秒,随即感觉天旋地转,再也站不稳。
“沈先生!”助理慌忙扶住他。
宋楚瑶从病房出来,抿了抿唇角,压抑住眼中的笑意,假装安抚:“觅夏姐怎么可能死呢,朝易哥,你别急,一定是下面人弄错了。”
是啊,她不可能死的,方才还好好的,才几个小时而已,她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等到他来救她。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让助理仔细汇报情况。
心中有些不解,他怎么会这般担心温觅夏?
助理接下来的话,将沈朝易忐忑的心彻底击碎。
“沈先生,不会弄错的,我们抓住了劫匪,他如实交待了过程,还领我们去了现场,最后关头,夫人被逼得走投无路,为保住清白,她果断跳了下去……”
见沈朝易的脸色惨白,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夫人她……一只鞋还留在岸上。”
轰地一声,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开。
难道,她真的死了?
可她还没等到他的蜜月,他把机票都订好了,是她最喜欢的浪漫之都,她那么爱他,怎么不等等他呢?
沈朝易踉跄着推开助理,几乎是嘶吼着:“带我去河边,我要亲自去找她!”
断桥下的河滩上,十几个人冒着冷风在杂草边搜寻,不远处,几艘小船也在沿着下游寻找。
一天一夜过去,仍旧一无所获。
宋楚瑶也从医院赶过来,挽住沈朝易的胳膊,想劝他回去:“朝易哥,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在医院好害怕,这里有这么多人在找就够了,你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沈朝易语气冰冷:“你先回吧,找不到觅夏,我不会走的。”
宋楚瑶心中困惑,他不是不爱她吗?当初她死皮赖脸追求他三年,才得来这五年空壳子般的婚姻。
此刻,就算温觅夏死了,他也不该如此大的反应。
或许,他只是怕连累到自己,毕竟,是他间接害了温觅夏。
又或者,他故意在她面前扮演深情,好让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薄情的,不可托付的人。
总之,她坚信沈朝易不爱温觅夏,这一次,不管温觅夏是死是活,她都要取代她,成为沈太太。
不一会儿,一艘渔船靠在了岸边。
一对渔民夫妻下了船,走到沈朝易身边:“先生,你们可是在找人?”
沈朝易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连连点头:“是,我在找我夫人,她前天傍晚不小心掉进河里,你们可曾看见过她?”
“对了,她很瘦,个子到我肩膀,穿着鹅黄色的外套,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女渔民想起那晚温觅夏落魄惊惧的样子,以及她离开时决绝的眼神,忍不住打断:“没见过,我们捕鱼时打捞到一块手表,不知道会不会跟您夫人有关。”
沈朝易一惊,颤抖着从渔民手中接过手表,果然是温觅夏的。
这是情侣款,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而另一只刻沈朝易名字的手表,已被他随手丢在角落,吃了三年灰尘。
此刻,沈朝易紧紧攥着这块冰冷的手表,声音再度哽咽:“这是我夫人的……是我夫人的……可是,为什么只有手表,她人呢?你们知不知道她在哪?”
男渔民回答:“她在最后关头丢下手表,一定是希望你能来救她,可至今还未发现踪迹,恐怕……凶多吉少。”
“而且,这的暗流极凶险,夏天时有个壮汉掉下去,一转眼就没了,家属找了一个月一无所获,他们不知道,河鱼凶猛能吃人,人若掉下去,连骨头都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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