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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轮又一轮烫水,宁清欢终于试完了婚纱。
沈知歌将她的手拿出来时,满是水泡,痛得她接连发出嘶嘶声,不敢碰一下。
直到最后,宁清欢都没有选择穿那件被她洗了又洗的婚纱。
沈知歌心理清楚,她只是想折磨她罢了,可他被三四个保镖死死堵住,毫无办法。
等到顾以酌去给宁清欢排队买她最喜欢吃的蛋糕,她走到沈知歌面前,看着沈知歌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高傲的昂起头,
“送外卖的,你赔不起这件婚纱,就得乖乖洗。”
她二话不说就让保镖按住了沈知歌的肩膀,踩上了沈知歌的手,将她手上的泡接连踩破,脸上的笑意更盛,不屑道,
“我知道你就是顾以酌的另外一个女友,不是什么外卖员。”
“但是你纠缠又有什么用呢?”
她每说一句,脚下便更用力一分。
沈知歌咬出的血从嘴角滑出,都没有吭声喊痛。
“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是觉得你的纠缠会有结果?还是觉得顾以酌会在意你的情绪?”
宁清欢的嘴角明明是向上的弧度,语气满是嘲讽,
“我告诉你,只有我才和顾以酌是门当户对,而你,一个送外卖的,等下辈子吧。”
她不屑得收回了脚后,将踩了沈知歌的鞋换下,当着她的面扔进垃圾桶,满是侮辱。
宁清欢又看了看沈知歌血肉满湖的手,满意得眯了眯眼,施舍般得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沈知歌,
“啰,这是给你的伴娘服。”
沈知歌猛地起身,将她手中的衣服掀开,忍着手指的痛意,冷着脸,
“你没必要这样,如果可以,我倒想今天就走。”
宁清欢的手一偏,朝沈知歌得意的挑了挑眉,往地上倒去。
下一秒,顾以酌就从门后冲了出来扇了沈知歌一巴掌,
“沈知歌!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知歌看着他彻底黑了的脸,只剩苦笑,一句辩解的话她都不想说了。
她真的太累了。
顾以酌大力得拽住沈知歌的手腕往杂物间拖去,狠狠关上了门,“你好好给我反省反省!婚礼当天,你再出来!”
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上滚落,沈知歌将双手用仅有的布料包扎起来,可血还是会慢慢渗出。
她用力得敲了敲门,似乎门外的顾以酌早料到她不会老实,一脚踢到门上将她往里一震,倒在地上。
心脏猛地跳动,沈知歌的嘴嗫喏里半响,最终没有向顾以酌求救。
慢慢平复着呼吸,不知白天黑夜,也不知道饿了多久。
婚礼当天被放出来时,她早已经两眼昏花。
化妆师怎么给她化妆也掩盖不住那苍白的面孔,沈知歌脸上浮现出一个疲倦又惨淡的笑。
“哟,伴娘!”
那人估计得到宁清欢的指使,等沈知歌一出场就将她撞入水中。
被捞起时,顾以酌瞬间顿住路过她的脚步,嫌恶地打量着她浑身湿透的身体,脸色愈发地阴沉,
“沈知歌!为什么你总是要给我惹事,要不是清欢好心让你出来,我都想让你在里面待到天荒地老!”
顾以酌还想警告沈知歌几句,被司仪宣布迎接新娘,他瞬间变得温润起来,彷佛刚刚朝沈知歌发火的人不是他一般。
等沈知歌上台,伴郎们又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起哄道,
“婚礼总要有热场的活动对不对!”
“要不然这样,伴娘这边,清欢和以酌亲一口你就脱一件衣服吧!”
“反正衣服都已经打湿了!”
沈知歌脚步一个踉跄,不敢相信他们提出的要求,不停的后退。
“况且又不是没脱过!你那个视频我们可是都看过的!”
他们的话像道利箭,狠狠刺在沈知歌心上。
一时间四面八方都在逼迫她,台上的宁清欢挽着顾以酌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而顾以酌也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只觉得她丢脸。
这次,她的眼里只剩一片死寂。
对着顾以酌喃喃道,
“顾以酌,从前我差点被侮辱,是你救了我,这次就当还你了。”
刚打开一粒裙扣,就被一道温暖的身影轻轻地披上衣服揽进怀里。
来人的声音怒不可遏,
“我的女儿!也是你们能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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