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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刚才胜凡受伤了。我一时心急,忘了你也在场……”
宋霜凝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温热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腰。
像在示好,又像是习惯性占有。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起他的全身上下,像极了从前。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现在带你回家。”
陈星任默默藏起受伤的手臂,摇了摇头。
两人距离很近,但他第一次觉得两颗心离得这么远。
等他拉开副驾驶的门,林胜凡却早已坐在了里面。
“哎呀,我好像不小心坐了宋总老公的专属座位。不过姐夫平时足不出户,应该不介意吧?”
他挑挑眉,动作上却没有半点要让位的意思。
“没事,他不介意。”
没等陈星任摇头,宋霜凝抢先替他回答。
她拉开后座的门,柔声哄道:“胜凡他平时骄纵惯了,而且这次还崴了脚,不方便移动。”
陈星任一言不发,默默坐上后排座位。
“星任,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你没必要吃醋。”
宋霜凝心不在焉地扶着方向盘,目光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向他。
“要知道在外有太多人觊觎你,我不放心,不如让他当挡箭牌。”
她每解释一句,陈星任的心就更痛一分。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用手语回应她,只是沉默。
林胜凡也出声附和:“对啊,我是能喊能跑的健全人,替姐夫抗下外人的炮火也没事。”
他故意凑近宋霜凝,暧昧地揽上她的肩。
“我天天陪在宋总身边,对她熟悉到连星期几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一清二楚,哪会起贼心呀?我和她是纯友谊。”
“宋总有次在外应酬不小心喝到假酒,还是我送她去医院。姐夫你这当老公的天天呆在家,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林胜凡话里满是优越感和明知故问。
宋霜凝干咳一声,略显尴尬。
“星任,你别听他瞎说,他总是这么大大咧咧,也没点男女概念。”
陈星任攥紧双拳,手臂的伤因过度发力再次开裂、渗血。
如果刚上车时,他手边没有摸到车缝里那条不属于他的男士内裤,
或许他还会相信这对狗男女的鬼话。
但现在,连宋霜凝眼中都晃过一瞬心虚。
“宋总,公司有个很急的文件要商谈。”
林胜凡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搭在宋霜凝的腿上,堪堪蹭过敏感部位。
他佯作为难地瞥了一眼后排的陈星任。
“姐夫在车里,不太方便吧,毕竟是机密文件……”
“星任,你先下车回避一下。”
宋霜凝喉咙一紧,脸色 微红,但语气依然自然平稳。
“乖,很快就好。”
陈星任点点头,顺从地推开车门。
但刚下车,迈巴赫突然开始规律地晃动,隐约响起女人的呻吟和男人低喘。
陈星任敛眸,自嘲一笑。
他果然没看错,林胜凡手机里的哪是什么文件,而是他故意露出胸肌的性感照片!
“胜凡,轻点,我老公还在外面……”
车里隐约传来宋霜凝隐忍的声音。
陈星任心中一刺,眼眶通红。
他拼命咽下喉间的苦涩,指尖轻轻摩挲起无名指上的戒指。
五年了,他从来没摘下过他们的婚戒。
时间久到甚至勒出深红的戒圈痕迹。
“霜凝,你怎么这么紧,好爽……”
林胜凡充斥欲色的娇嗔缭绕耳边。
陈星任很想马上逃走,但这里是跨海大桥,连辆计程车都打不到。
他无处可逃,只能默默等待车内荒谬的闹剧停歇。
想起宋霜凝家规严格,要求婚后才能进行性行为,他们也从未真正越过那条线。
她承诺会守身如玉,忍耐到他们的新婚夜。
但那场突如其来的绑架拖延了婚礼,也拖延了新婚夜,导致他们迟迟没圆过房。
从那天起,陈星任每次临到关键点,总会害怕地发抖。
连情到浓时,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宋霜凝心疼他,每次都靠冲冷水澡压下欲火。
她说不想强迫他,说会慢慢等他接受。
但是她又食言了。
甚至当着他的面找别人泄欲。
或许在宋承眼中,林胜凡和他长相相似,身子又干净,也能出声嘘寒问暖,处处都像极了从前的他。
也难怪,她会出轨这样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胜凡缓缓摇下车窗,潮红未褪的俊脸满是餍足。
“姐夫,我们谈完了,你上车吧。”
陈星任刚坐回车上,那股类似石楠花的味道立刻窜入鼻腔。
他胃里翻涌着恶心,心也痛到几乎麻木。
直到送林胜凡到医院,宋霜凝再没说过一句话。
等回到别墅,她二话不说就拉着陈星任走向卧室。
宋霜凝欺身压下,眸光阴沉,纤长的手指不断摩挲他的唇。
“星任,我不会追究你今天为什么会偷偷跑出别墅来我公司。”
宋霜凝单手举起手机,展示“证据”。
“但是,你为什么会联系我的死对头?给我个理由。”
陈星任脸色骤白,强忍下想开口说话的冲动,打起手语:
‘你监视我的通话记录?’
“是你先不乖。”
宋霜凝伸手探入他的裤子,温热的手游走在敏感点。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在外露面,我怕别人又从我身边抢走你。”
话落,她扯下阻碍,霸王硬上弓地挺腰坐下。
宋霜凝的动作算不上温柔,陈星任不断挣扎,用手抵住女人的双肩。
结果又进一步激发她失控的占有欲。
很快感受到那股滚烫,宋霜凝明显一愣,忽地停下身下激烈的动作。
她激动得嗓音发哑,声音也有些颤抖。
“怎么会这么敏感?难道你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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