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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道理。那我先假装不在乎这封信,等过段时间岳玲放松警惕再把她暴揍一顿,看她说不说实话!”

窦白露从小跟在戴宪光身边跑,早早明白了拳头就是硬道理。

“有勇有谋,是出息了。”戴宪光很支持。

两人有说有笑把晚饭烧好,谁都没有提起早上的糟心事,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

“你这几年在外头做什么?”窦白露等吃完饭,终于问出了憋了一整天的问题。

戴宪光不想编谎话骗窦白露,但这几年完成的任务到现在都是高级别秘密,说出口就是违反规定。思来想去,他还是瞒下了一部分真相。

“出去那年报名进了部队,锻炼了一阵又在外头东一下西一下干活,反正你放心,我没干坏事。”

戴宪光怕她追问,低着头开始收拾碗筷,躲开她的视线进了厨房。

“原来是进部队了,那就奇了怪了……”窦白露后面半句几乎是无声嘟囔,也没引起戴宪光的注意。

她在梦境里得知,戴宪光是在外地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半年后被乱刀捅死在省城的街头,据说死后连尸体都莫名其妙失踪了。

村里都传他惹的人是涉黑的狠角色,托关系把他的尸体都转移出来,要挫骨扬灰才解恨。

如果他是去当兵了,怎么会惹上这么可怕的人?难道当完兵在外面干活惹上的?可他又说自己没干坏事。

窦白露看了看他蹲在灶台下挑动柴火的侧影,直觉他没有撒谎,但的确隐瞒了什么。

想撬开戴宪光的嘴巴比登天还难,窦白露没再追问,只想着以后一定要提醒他一下,别让他被人捅死在省城。

“不早了,收拾收拾,运动一会儿。”戴宪光收拾好厨房走出来,拎着两个大红大绿的热水瓶,冲窦白露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窦白露心里一慌,她在梦境里被欺负得很惨,但也明白了结婚和洞房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跟戴宪光结了婚,免不了会发生关系,她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变红发烫。

“我、我不想运动……今天、今天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

戴宪光眉头一皱,把热水瓶咣咣放在桌上。

“水都烧好了,运动完还能冲热水澡。你把袄子脱了吧,碍事!”

“……我不!”

窦白露脸上写了四个大字:庄严肃穆!

她还没有做好那方面的心理准备,对她来说戴宪光像大哥哥一样,从小就在身边护着她,教她怎么反抗家人和外人的欺负,这种亲密又纯真的感情很难跟那方面的事扯上关系!

戴宪光满头问号,“这表情几个意思?跟女英雄面对汉奸一样,我是汉奸吗?”

“反正我不跟你运动!”窦白露紧抿着唇瓣,一点一点挪动屁股把小板凳转了个向,红透的脸面对着院子外面的远空。

“嘿,几年不见还长本事长脾气了!”

戴宪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后脑勺。

“不是说要打岳玲吗?你这小身板真打起来能打过她?趁我在家没事跟你练两手,学点自保的功夫还能强身健体。”

戴宪光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抗拒,只好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

“想要活得好,身体强壮少不了,以后不仅要营养跟上,锻炼也不能缺,这样才能健健康康的。”

“不是,你说的运动是指锻炼身体啊?”窦白露双手抱着膝盖,在风中凌乱。

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戴宪光看到她这副表情也愣了愣,“那不然嘞?”

“没啥!我脱!”窦白露抖擞精神,从小板凳上跳起来,脱下碍事的大棉袄捏起了拳头。

戴宪光突然反应过来,她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嘿!我说窦白露,几年不见,你的思想相当复杂、非常危险啊!”

“少废话!快点打啊!”

窦白露恼羞成怒,连夜色都已经掩盖不住她的脸红。

戴宪光笑得前俯后仰,被她追着满院子跑,边跑还边调侃。

“老实说,你是不是偷看小黄书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住嘴!!!”

窦白露跟在他身后跑了好几圈,满身大汗淋漓,累得气喘吁吁。

每次拳头像要碰到他了,他又灵巧地一躲,嘴里又说着四六不着调的话,刚好能够气得她发狠继续追。

小小的院子跑了八圈下来,窦白露终于追不动了。

“不行,我得歇歇。”

她想去拉小板凳坐下,戴宪光却走过来,双手撑在她手臂两侧,硬是给她提溜了起来。

“刚跑完不能坐下,我拉着你慢慢走,一会儿就好了。”

戴宪光的呼吸依然均匀平缓,和窦白露急促炽热的呼吸对比鲜明。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睫毛的细影,甚至能在瞳仁中找到彼此的倒影。

他的目光从她轻颤的睫毛移鼻尖,最后游移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像被晚露浸过的花蕊随着短促呼吸翕动。

她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香味,混杂着与幼时不同的强势气息,让她想别开脸却又动弹不得。

“还累吗?”戴宪光抬起手,指节在快要触到她皮肤时骤然停住,只用指尖挑起了她鬓边一丝乱发。

他沉稳的气息终于变得深长,像在克制什么,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唇峰,窜起一阵触电般的酥麻。

“还好。”窦白露垂下脑袋,心跳如擂鼓。

戴宪光牵起她的手,“那就再走走,对你身体有好处。”

“嗯!”窦白露任由他牵着,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散步。

细密月光仿佛丝丝缕缕的蜜糖,拉长了他们的身影,黏住了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

打闹跑跳了一整天,窦白露一上床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戴宪光给她掖了掖被角之后,就去了隔壁的屋子裹着薄被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窦白露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谁啊?”揉着惺忪睡眼走出屋,她才发现堂屋桌上压了张纸条,戴宪光已经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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