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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看着被押上来的人,虞挽歌眼中的心虚一闪而逝,随后跪直了身子。

“回陛下,太后娘娘,各位娘娘,奴才方才调查的时候,瞧着这个丫鬟好像在埋什么东西,就将人带过来了。”

春儿面色惨白,跪地求饶:“陛下,奴婢只是担心娘娘,一时有紧张,娘娘中毒之事,与奴婢没关系啊。”

祁渊靠在椅子上,语气淡淡:“无关?”

“那你藏的又是何物?”

春儿眼珠乱转:“是……是….. 不过是奴婢的私物。”

德喜将托盘上的东西端了过来,上方是用红色布包包裹的,布包下是淡粉色的粉末状:“奴才已经找陈院正检验过来。”

“这正是美人醉。”

太后柳眉轻竖:“好啊,一个奴才胆子也这么大了?敢谋害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太后娘娘恕罪,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太后气的步摇晃动:“来人, 拖去慎刑司,哀家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侍卫像是拖死人一样把春儿架起来,春儿慌了,挣脱出来,跪地磕头:“求太后娘娘饶命是=。”

“奴婢说,奴婢都说。”

“毒是薛婕妤派奴婢下的,就是为了铲除昭淑媛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春儿肩膀颤抖,冷汗顺着后背哗哗直落。

而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最中央的薛婕妤。

薛婕妤懵了,看着陛下冷冽的目光,她知道了。

自己被下套了。

薛婕妤深吸一口气:“求陛下和太后娘娘明鉴,嫔妾与昭淑媛从未见过面,毫无交集,怎会陷害她?”

“虽然证据都指向嫔妾,可嫔妾若是真的要做,为何不赶紧处理了这个丫鬟,反而留着她指认嫔妾?”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

自然都知道了此事的不对劲。

春儿却继续道,她看着薛婕妤,眼泪鼻涕糊了一嘴:“小主,不是您让奴婢在承乾宫做内应的吗?”

“奴婢每日将娘娘做的事情写成书信送到明月阁,这次下毒也是您指使的啊。”

“小主,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薛婕妤皱眉:“一派胡言。”

她得有多大的胆子敢去谋害昭淑媛?

那不是找死吗?

“陛下 ,太后娘娘明察,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嫔妾做的。”

“奴婢有证据!明月阁的小夏姐姐就是跟奴婢传信的宫女。”

祁渊给了德喜一个眼神,半炷香后,德喜面色沉重:“回陛下,太后娘娘,福春宫的水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辨认后发现正是春儿嘴里所说的小夏姑娘。”

薛婕妤面容一白,小夏死了。

那岂不是死无对证?

“依本宫看,婕妤妹妹还是招了吧,莫要浪费时间。”

薛婕妤深吸一口气:“;丽妃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嫔妾未做过的事情为何要然认?”

丽妃不屑:“不是妹妹做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祁渊听着下方的哄吵声,额角的青筋直跳:“都给朕闭嘴。”

“来人,薛婕妤禁足明月阁,春儿拉去慎刑司……杖毙。”

薛婕妤松了一口气,至少陛下没直接赐死她,就证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而丽妃掩住眼中的不甘,起身便出了承乾宫。

“娘娘,您说今日之事?谁才是那幕后黑手呢?”

贤妃凝视着丽妃的背影:“呵,这后宫中,可有真正单纯之人?”

“都是些豺狼虎豹罢了。”

被这么一闹,太后也有些力不从心:“渊儿,你怎么看?”

“这件事,怕是薛婕妤是真无辜,但事关皇嗣,儿臣还是要派人查的仔细些 。”

太后点头:‘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昭昭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

祁渊想着那张小脸,呼吸一滞:“是,儿臣知道。”

虞昭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了。

她睁开眼,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随后咳了几声,屋内的冬至听见,赶紧上前:“娘娘,您醒了?”

“嗯……有些口渴。”

冬至倒了杯温水,扶着虞昭慢慢喝,沁心和松芝知道虞昭醒了,红了眼眶快步走进来。

松芝撇撇嘴:“娘娘, 您吓死奴婢了。”

“呜呜呜,幸好娘娘无事。”

虞昭刚想说什么,余光瞧见窗外悬挂的红灯笼灭了,心下一动,声音温柔:“本宫无事。”

她将一缕青丝掖进耳后,随后抚上了手腕上的玉镯。

冬至心下明了,低声道:“娘娘,您是中毒了,调查后,是……”

“薛婕妤下的毒。”

虞昭一愣:“薛婕妤?”

沁心鼓了鼓腮帮子:“虽然是查出下毒之人,可陛下却只将其禁足,那娘娘不就白受苦了。”

虞昭皱眉:“沁心,不得妄议陛下。”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怎么做都有陛下的思量,若真是薛婕妤下的毒,那也要拿出实证,陛下是明君,若是未曾查清楚就喊打喊杀,那如何对得起这些臣子。”

“只要陛下心中有我……”

说着说着,虞昭垂下头,语气有些 哽咽:“只要能安稳的诞下这个孩子,我也不奢求什么。”

“可娘娘……”

“好了,我与婕妤姐姐无冤无仇,她为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加害我?”

“说不准还有什么隐情呢。”

“阿昭……”

祁渊大步迈进来,床上的虞昭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行礼,却被男人按住:“你身子还没好,好好躺着。”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看着虞昭眼中明晃晃的试探,祁渊轻笑,这小女人,还真是一点事都藏不住,他幽幽道:“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那陛下……陛下可听见什么了?”

虞昭歪着头,苍白的脸颊浮上一抹薄红,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望着那双弯弯的眸子,祁渊心尖微塌,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可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考虑。

他知道后宫中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可见到虞昭,他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般心思纯善的可人儿。

最重要的是。

她爱他至深。

祁渊沉了眸子,他是帝王,注定不能独宠她,那就多给她些宠爱吧。、

她值得。

“朕唬你的。”

虞昭松了一口气,随即嗔道:“陛下别吓臣妾,说不准,臣妾在背后说陛下坏话呢。”

祁渊脱下鞋子,躺在床边,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挑眉:“哦?朕的阿昭这么厉害,敢说朕的坏话?”

“背后妄议朕,该当何罪啊?”

听着男人语气中的戏谑,虞昭娇气的靠在他怀里,杏眸桃腮,如春日桃花:“那臣妾任陛下处置。”

“哦?”

祁渊闻着怀中女子的馨香,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喉头一紧,低头吻上那香甜的唇瓣。

舌尖共舞。

直到虞昭气喘吁吁的,脸颊飘上两朵红云:“陛下……”

她手不小心按在那雄伟的地方,祁渊闷哼了一声,虞昭却像是只小狐狸一样眯了眯眼睛。

“阿昭,你是故意的?”

“陛下……”

“嗯?唤朕什么?”

“渊郞……”

门外站着的冬至跟德喜大眼瞪小眼,屋内女子的娇呼声与男人的喘息声交缠,德喜嗓子干了又干,他讪笑道:“冬至姑娘可否给我端碗茶来?”

“啊,德喜公公,奴婢这就去。”

-延禧宫

“瞧你办的差事,若不是本宫的人去的及时,溺死了那贱婢,今日被打入冷宫的就是你了。”

虞挽歌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嫔妾知错。”

丽妃冷眼瞧着虞挽歌,如若不是不想折了她在宫中的其他棋子,怎会用这样蠢笨的女人。

“这事情是你要做的,与本宫无半点关系。”

“陛下只是禁足了薛婕妤,定然是还有后手,若是查到你,你敢攀扯本宫,本宫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丽妃眯着眼睛,盯着虞挽歌,宛如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

“嫔妾,嫔妾不敢。”

虞挽歌出了延禧宫,双腿发软,云白云著对视一眼,云白缓缓开口:“小主,奴婢……奴婢觉得丽妃娘娘……不像是个会帮我们的。”

“若是陛下真的查到了,这可是死罪啊。”

虞挽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你乌鸦嘴。”

“本小主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正动手的又不是我。”

-清月阁

“小主,您已经坐了好久了 ,今晚的晚膳还没用。”

姜宝林望着窗外的月色:“陛下今夜去哪了?”

秋红缩了缩脑袋:“小主……”

“呵呵,你不必说,昭淑媛中毒受惊,陛下肯定去安抚她了。”

秋红看着失魂落魄的主子,有些心疼:“小主的琴弹得极好,陛下定然不会忘记小主的。”

姜宝林眼睛一亮,想到陛下那日的柔声细语,她喃喃道:“是啊,陛下肯定不会忘记我的。”

“去,秋红,将我的琴拿来。”

“小主?”

这可是半夜了。

姜宝林皱眉:“还不快去?”

“是。”

就这样,姜宝林弹了一晚上的琴,听闻第二日便求皇后娘娘请了太医。

-凤仪宫

“娘娘,您不知道,那姜宝林的手指甲都断了,疼的在床上打滚。”

李美人偷笑,白婕妤也觉得好笑:“这宫中比她琴艺好的人大有人在,我瞧她是想要陛下的恩宠想疯了。”

皇后气色还是如以往一般,她淡淡笑道:“宫中的女子哪一个不是疯子呢?”

白婕妤跟李美人对视一眼,心里也知道皇后娘娘话里有话。

“如今昭淑媛得了盛宠,娘娘您是没瞧到那丽妃的脸都要气歪了。”

“听闻每日被打死的下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皇后皱眉:“ 丽妃居然这般放肆?”

“德妃和贤妃也不管?”

白婕妤也是纳闷:“若是说贤妃娘娘不管还能说得通,可这两个月德妃娘娘好像也太老实了吧。”

“德妃上一次侍寝是什么时候?”

一旁的红叶出声道:“奴婢没记错的话是一个月前。”

白婕妤皱眉:“娘娘,您是说?”

“估计十有八九了。”

-长乐宫

“娘娘,该喝药了。”

德妃面色惨白的靠在榻边,看着发黑的苦药,她就是一阵反胃:“呼……”

“娘娘,良药苦口,也是为了……”

“好。”

德妃将中药一口喝掉后,苦涩在嘴里蔓延,她赶紧吃下一颗蜜饯。

“本宫没记错的话,半个月后是丽妃的生辰?”

翠岚颔首:“正是,前几日贤妃娘娘身边的竹桃来过,问奴婢,今年丽妃娘娘的生辰要怎么过?”

德妃眉眼舒展,向后倚了倚:“如今皇后这胎也七个月了,丽妃不是喜欢热闹吗?”

“那本宫定然让她好好热闹热闹。”

半个月后

虞昭的肚子滚圆,马上五个月了,自从中毒事件后,祁渊不放心她,又指派了两个小丫头来伺候她。

一个叫云知。

一个叫皎月。

云知曾经隶属于锦衣卫,而皎月则是会做药膳,懂医理。

“今日是丽妃娘娘的生辰宴,不必打扮的太过,就寻常一点即可。”

“是,娘娘。”

虞昭自从怀孕后,皮肤更好了,未施粉黛的脸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水润,水眸熠熠生辉,堕马髻微垂,一根海棠花的步摇垂下。

即使怀着孩子,那腰肢也未粗多少。

“走吧,云知冬至与本宫一起,你们几个好好守着宫里,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是,娘娘。”

虞昭许久没有外出,不由得长呼出一口气:“天真是越来越凉了。”

“娘娘,您怎么没拿汤婆子?”

桃嬷嬷将汤婆子塞进虞昭手里,有些责怪:“若是染了风寒,老奴难逃其咎。”

“嬷嬷……”

虞昭心里一暖,有些撒娇:“本宫倒没觉得那么冷。”

“等到真冷的时候,娘娘就傻了。”

雁回楼便是这次丽妃生辰举办的地方。

这地方冬暖夏凉,对大家来说,都是个享受的好地方。

距离雁回楼不远,虞昭就瞧见了不远处一道俏丽的身影,她装作未看见,朝着小路走去。

“嫔妾给淑媛娘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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