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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道士无奈摇摇头。
“罢了罢了,孩子说不想你为难。”
阮念桃再忍不住,抱着女儿的牌位痛哭。
等到所有人散去,阮念桃跌坐在地,任由雨把身体浇湿,仿佛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活着。
倏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
“念桃。”声音有些愧疚。
旋即,时宴景“啪嗒”一下重重跪在她身侧。
可此时,阮念桃却不想和他上演苦大仇深了。
她站了起来,朝着公交站走去。
身后的时宴景迅速起身,拉住她的手臂道:“今天悦娆在恩御,你以前被这里的人为难过,所以我才……今天怪我。”
三年前,她孤身一人闯到恩御,为的是给时宴景拉投资。
可那晚,她不仅被灌酒,更是被蓄意下药。
几人一边说着污秽的话一边脱去她身上的衣服。
还好时宴景及时出现,尽管这次合作很重要,但他还是一拳打破了为首的眼镜。
血,流了一地。
思绪转回,她云淡风轻应了一声。
在她执着在公交车站等车时,时宴景强行把她拉上了车。
副驾驶座,她侧脸看着窗外的风景。
随着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时宴景面色越发凝重。
倏地,电话那边爆出宋悦娆求助的哭声。
“他们以扶贫对象资料不齐把我骗回来了,学长,他们好像在给我下药。”
“我现在躲在卫生间里,你十分钟能赶过来吗?”
阮念桃面不改色听着这些,脸色越发黑沉。
她浑身湿透,此时病恹恹靠着窗。
时宴景急促开口道:“念桃,悦娆她被为难了,要不你等公交去吧。”
阮念桃闻言紧攥了攥手,轻“嗯”了一声,打开车门。
没等她站稳,车子猛地启动。
她一个踉跄跌进水坑,浑身沾满泥泞。
好狼狈啊,她苦涩的笑。
那晚,她高烧到四十度。
喝了退烧药昏昏沉沉准备入睡时,时宴景回来了。
他满脸疲惫,却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小心翼翼走到阮念桃床边,静静注视着她。
良久,他转身离开。
第二天,阮念桃是被宋悦娆的笑声吵醒的。
走出房门就看到宋悦娆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时宴景一脸宠溺看着她,“看来实习工资给的还是太多了,你居然还有钱来贿赂上司。”
宋悦娆朝着时宴景调皮吐了吐舌头。
“昨天学长为了我得罪了恩御,我花这些钱算得上什么?”
得罪了恩御吗?
阮念桃若有所思。
旋即,她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时宴景口中的照顾,竟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倏地,她手机震动起来。
接通后,时母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半个月时间马上到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宴景?”
阮念桃轻“嗯”一声,云淡风轻道:“你放心,等他签了离婚协议,我马上离开。”
楼梯口的脚步顿住,时宴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一片煞白。
“什么离婚协议?”他慌乱抓住阮念桃的手,“念桃,你别吓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