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沈韵一夜未归,回来时,带着谢凌风。
顾时彦生气地质问:
“沈韵,你为什么带一个男人回家?”
谢凌风病恹恹地开口:
“韵姐,我是不是惹姐夫不高兴了?要不我还是离开吧,我不想你为难。”
沈韵连忙抱住他的胳膊: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里都不许去。”
沈韵将谢凌风安顿好,才跟顾时彦解释:
“凌风是我刚认的弟弟,他身体不是很好,我带他过来是想让他跟我们一起住,我好方便照顾他。”
“你对他客气一点,不要欺负他。”
顾时彦盯着和他一起长大的女人,觉得她极其陌生。
他讽刺:
“弟弟?你会和弟弟发生关系?”
沈韵被他戳穿后,反而一脸平静:
“是,我是对凌风有好感。”
“不过你放心,他脑癌晚期,只能活一个月了,等他走了,我继续做你的完美恋人。”
顾时彦气笑了。
“你怎么确定他说的是真话?万一他只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
话音未落,沈韵端起餐桌上的热粥狠狠泼到他脸上。
她嫌恶地说:
“顾时彦,你但凡有一点良知,就不会这么恶意揣测别人。凌风不可能拿他的死活开玩笑!”
顾时彦无话可说。
以前,他有一点不舒服,她都要对他嘘寒问暖半天;
现在,她为了谢凌风用热粥泼他,完全无视他的烫伤,道貌岸然地逼他接受谢凌风。
他独自去卫生间处理脸上的烫伤。
他刚出来,沈韵就淡淡地通知:
“凌风睡不惯小床,我跟他一起睡大床。我真的把他当弟弟,就算睡一张床上,我们也不会有什么。”
她现在真的把他当傻子骗。
而谢凌风看他的眼神满是挑衅,好像在说:“你猜猜看,晚上我会睡你的女人几次?”
顾时彦无比认真地说:
“要不你们直接领证结婚吧,我绝对支持。”
沈韵心虚又心慌:
“我说了我们没什么,你的想法怎么这么肮脏!”
说完,沈韵故意关心谢凌风:
“凌风,你出了汗,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你在家里先穿你姐夫的睡衣。”
顾时彦和沈韵在一起三年,他们的衣服从来都是机洗,现在,她亲手帮谢凌风洗。
他看不下去,转身进了次卧。
没多久,换上他睡衣的谢凌风进来,笑着开口:
“姐夫,你最近在调查我,对不对?”
顾时彦强迫自己镇定:“没有的事。”
谢凌风却盯着他说:
“别否认了,我这几天都在夜场见过你好几次了,你在偷偷跟踪我。”
“你是在想办法把我从韵姐身边赶走吧?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韵姐对我这种又年轻又快死的男人,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她会对我死心塌地,直到我死了。”
顾时彦稍稍松一口气。
他审视着谢凌风:
“你说的绝症是假的吧?为了博得阿韵的同情?”
谢凌风语气轻蔑:
“重要吗?重要的是,韵姐现在更爱我,我不过说了句不想在夜场干了,她就把我领回了家。”
“用不了几天,她就会为了我,把你赶出去。”
就在这时,沈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谢凌风目光闪烁,故意摔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水:
“姐夫……你干什么!”
顾时彦刚想骂谢凌风碰瓷,沈韵就冰冷地质问:
“顾时彦,你对凌风干了什么?你这个畜生!”
他立即解释:“我什么都没干,是谢凌风诬陷我。”
曾经对他百分百信任,银行密码都告诉他的沈韵,现在却根本不信他。
“你放屁!凌风这么单纯,怎么可能诬陷你?他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算计他,你怎么这么恶心!”
她又心疼地扶起谢凌风:
“凌风,你有没有事?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顾时彦神色一滞。
下一秒,他看到沈韵拿出一把精致的水果刀。
过去三年,她因为找不到妹妹,绝望消沉,三次用这把刀自杀。
是他一次次救下了她。
现在,她却为了谢凌风,一刀划在他腰上。
她理所当然地说:
“你害凌风出血了,你也应该尝尝出血的滋味。”
“顾时彦,凌风是我的家人,我不许你再伤害他。”
过了好几秒,顾时彦才感觉疼痛。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
“他在骗你。”
沈韵还是不信,扶着谢凌风扬长而去。
顾时彦失血过多,瘫坐在地,身体越来越无力。
他强撑着给自己止血,并且叫了救护车。
救护人员找到顾时彦时,他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苏醒时,顾时彦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紧急给他抢救。
他却清楚地听见,隔壁沈韵和谢凌风交织的喘息。
“韵姐,我现在就想让你给我生孩子,求求你,快给我。”
“好,你动静小点,别让人听到……”
顾时彦对沈韵失望到极点,忽然笑了。
沈韵,你绝对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