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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语城的城门在晨光中泛着淡青色的纹理光泽,风穿过城门上的符文,发出 “呜呜” 的轻响,像是在为凯旋的勇者吟唱。

巴顿身背巨盾扛着大剑走在最前,原本磨损的棕色皮甲已换成了魔境中缴获的 “暗纹魔钢甲”,甲片上刻着淡黑色的抗魔符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缝隙里残留着的魔境粘液丝毫不影响他的意气风发,走几步就忍不住抬手摸一下肩甲上的符文,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铁拳跟在后面,左手拎着一个鼓鼓的魔法袋,袋口露出半截魔核,身后背着新得的“符文无畏之黑曜石精金单手对剑”,引得他时不时用粗糙的右手伸向背后摩挲剑刃,红胡子上还挂着根从魔境带出来的枯草根,却浑然不觉。

蒂朵走在凌玄身侧,背负着“符文风蚀之黑曜石长弓”和“符文充能之魔皮箭袋”,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裹着绒布的权杖之柄,金色的发丝被晨风吹得轻扬。

莱拉与艾拉背着与蒂朵同款箭袋,想着以后都不用买箭矢了,心里乐开了花。

阿木趴在凌玄肩头睡着了,一只手紧紧抱着凌玄的脖子,小脸上满是疲惫 —— 魔境里连番战斗,他靠在凌玄身边补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即使睡着也小声嘟囔着 “凌玄大哥,这个亮晶晶的魔核给你”。

凯伦因为职业斥候的原因本来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每每低头看到插在左右腰间的“符文集中之黑曜石匕首”,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笑容。

德鲁伊祭司艾琳虽然没拿到装备和物品,但是所有缴获的魔物材料都让凌玄补偿给她了,对于一个“自然学术狂人”来说,没有比搞研究更开心的事了。

只有法师托姆在凌玄的提醒下将“符文亲和之黑曜石强攻魔杖(灭城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让人发现这把国宝级武器的存在,满脸担忧之色。

转眼间,雄鹰之翼冒险者旅团全体成员到达了风语城门口。

“是雄鹰之翼的各位大人!” 守城的卫兵长老福特一眼就认出了巴顿的新铠甲,连忙挥手让手下放行,语气里满是敬畏,“上次您出发时还是普通皮甲,这趟回来就换上魔钢甲了,果然是击杀过焰龙的强者!”

巴顿听到夸赞,胸膛挺得更高了,故意拍了拍肩甲上的符文:“这可是魔境里的硬货,能抗四阶魔法,下次遇到魔兽,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着还拔出大剑,剑身上的 “破甲符文” 闪过一丝微光,引得卫兵们纷纷侧目。

一行人刚走到贵族区路口,就看到男爵府邸的侍从汤姆候在那里,他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见到他们立刻快步迎上来,躬身行礼:“凌玄先生、各位雄鹰之翼旅团的大人们,男爵大人已在府邸大厅等候多时,特意让小的来接各位,还备了热乎的魔叶茶招待。”

府邸大厅里,海德恩男爵穿着一身簇新的金色贵族长袍,背后绣着雄鹰纹章,手里攥着一根镶嵌着蓝宝石的权杖,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脚下的红色地毯都被踩出了浅浅的印记。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他猛地转身,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蒂朵手里的绒布包裹上,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宝石:“权杖之柄!你们真的把它带回来了!”

蒂朵上前一步,将包裹轻轻放在男爵面前的大理石桌上。男爵小心翼翼地解开绒布,露出里面通体黑曜石颜色泛着淡蓝色符文的权杖之柄,他指尖凝聚出一缕淡金色的魔力,轻轻点在符文上,蓝色符文瞬间亮起,大厅顶部悬挂的魔法水晶灯也随之闪烁了三下,淡蓝色的光芒在大厅里流转了一圈,才渐渐消散。

“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男爵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得震得桌上的银杯都微微晃动,他快步走到凌玄身边,用力拍了拍凌玄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都透着激动,“凌玄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我就知道,交给你们的任务一定能完成!之前答应的报酬,我不仅一分不少,再多加 20%!这是你们应得的!”

说着,他对着大厅侧门喊了一声:“来人!把准备好的报酬抬上来!”

四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侍从立刻抬着两个半人高的橡木箱子走了进来,箱子表面用铜锁锁着,还刻着男爵家族的纹章。侍从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铜锁 —— 箱子放满了作为报酬的三阶和四阶魔核以及大量金票。

“各加 20%以后,共计是三阶魔核3600枚,四阶魔核600枚,金币18000枚,因为金币太多不好搬运我这边做主给你们直接兑换成了等值的小面额金票。” 男爵指着箱子,语气里满是诚意,“凌玄先生,各位,你们可还满意?”

凌玄扫了一眼箱子,目光在魔核上稍作停留 —— 这些魔核虽然对他的修仙修为用处不大,但旅团刚扩建,需要大量魔核来给团员们提升装备、修习魔法和技能,这些正好能派上用场,金票嘛能用到的地方更多。他微微点头:“男爵大人言而有信,多谢。”

巴顿早就凑到了魔核箱子旁,伸手拿起一枚四阶魔核,放在掌心掂了掂,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小民感谢尊贵的海德恩男爵!以后风语城要是有魔兽作乱、或者需要人手,我们雄鹰之翼随叫随到,绝不含糊!”

铁拳也凑了过去,粗粝的手指戳了戳魔核,转头对着菲尔波喊道:“菲尔波小子,这些魔核够你练一阵子火焰魔法了吧?下次再遇到魔物,你可得多放几个炎爆球!”

菲尔波想到刚学会的五阶魔法“火焰风暴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心,有了这些魔核,我能把火系魔法的威力再提升三成!”

男爵看着众人热闹的样子,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刚从魔境回来,肯定累坏了,先喝杯魔叶茶歇歇脚。” 他示意侍从给每个人倒上茶,自己也端起一杯,抿了一口后问道:“对了,魔境里的战斗还顺利吗?遇到的魔物强不强?”

蒂朵接过茶杯,按之前商量好的话术轻声回答:“魔境里的魔物比我们预想的要强,我们一度陷入无气无魔的危险境地,还好凌玄先生出手解决了。深层的魔将更是棘手,会用物理和魔法双重攻击,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它压制击杀。”

凌玄没有多提自己的实力,只是淡淡补充:“还好大家配合得好,没有人员受伤。”

男爵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能全身而退还拿到权杖之柄,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也累了,赶紧回基地休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派人跟我说。”

离开男爵府邸,一行人沿着石板路往城郊的庄园基地走去。路上,巴顿还在跟铁拳讨论着怎么用魔核给装备附魔,铁拳却因为到哪去弄四个五阶火焰魔核发愁,蒂朵则在教阿木辨认路边的魔植,艾琳则时不时停下来,采集路边的草药 —— 她打算用这些草药和魔境里带回来的材料,培育出能快速治愈伤口的魔植,制作出更强力的装备。

刚走进基地主楼大厅,蒂朵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戒指,快步走到凌玄面前,眼里满是狡黠的笑意:“凌玄先生,说好的‘魔将纪念物’,该戴上了吧?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那枚戒指正是从魔将手上取下来的那枚,通体黝黑,除了内圈刻着的扭曲的魔化符文,符文之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魔气,摸上去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凌玄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围过来的团员们,笑着问道:“你们还记着这事呢?”

“那当然!” 蒂朵晃了晃手里的戒指,伸手就要往凌玄的左手无名指上套,“这可是我们打败魔将的证明,戴上去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惊喜呢!巴顿大哥、铁拳大哥,你们说是不是?”

巴顿立刻拍着桌子附和:“对!凌玄先生,戴上吧!咱们好不容易打赢魔将,团长嘛,总得留个纪念在身上!”

铁拳也跟着起哄,手里的单手剑往地上一顿,“咚” 的一声震得大厅的地板都微微发麻:“就是!凌玄先生,别犹豫了,戴上让我们看看!”

阿木也从凌玄的肩头滑下来,拉着凌玄的衣角,仰着小脑袋撒娇:“凌玄大哥,戴嘛戴嘛!我想看看这戒指戴在你手上好不好看!”

话题中心转头问了问蒂朵:“你知道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什么含义吗?”,看着“恶作剧”的始作俑者疑惑的表情,凌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伸出左手。蒂朵立刻把戒指轻轻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大小刚刚好,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刚一戴上,凌玄就皱起了眉头 —— 一股奇异的吸力从内圈的符文中传来,像是在试探他体内的能量,却对他的灵力毫无反应,只在接触到灵力时,戒指会微微发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这戒指…… 有点不对劲。” 凌玄指尖凝起一缕淡青色的灵力,轻轻注入戒指,符文只是闪烁了一下淡红色的光芒,没有其他变化,他转头看向蒂朵,语气带着一丝疑惑,“你知道这戒指的来历?”

蒂朵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正经地解释道:“我从精灵谷的古籍里看到过相关记载 —— 魔将及以上级别的魔物,体内只有纯粹的魔气,而魔气太过狂暴,无法直接用来发动技能或魔法,所以它们都会佩戴一种叫做‘魔能转换戒’的戒指。这种戒指能将魔气按 1:1 的比例转换成可用的魔力,魔将战斗时总是在调整魔力的输出。刚才在魔境里我没说,是怕你觉得这戒指没用,没想到你真的愿意戴上。”

凌玄脑内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魔气?魔力?

心念一动,说干就干。催动真气,默念法诀,一头银发瞬间变为赤红色,眼瞳里翻涌着血色旋涡,魔尊形态悄然展开。几乎在魔尊形态展开的瞬间,手指上的魔能转换戒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红光,内圈的符文变得滚烫,一股比之前强十倍的吸力从戒指中爆发出来 —— 凌玄体内的真气如同潮水般被戒指抽取,顺着戒指的符文快速流转,转眼就转换成了淡紫色的魔力,萦绕在他的掌心。这股魔力同样被他刻意收敛,只有凑近才能看到掌心泛着的淡淡紫光,从外面看,就像凌玄只是站在原地闭目养神。

“凌玄先生这是…… 怎么了?生气了?怎么变红了?” 巴顿挠了挠头,凑到铁拳身边小声嘀咕,“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铁拳也皱着眉头,但矮人天生的直觉让他盯着凌玄的左手看了半天:“不知道,但我认为他应该是在测试戒指的特性。”

凌玄闭着眼睛,感受着真气与魔力的转换过程 —— 这转换很温和,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像是在梳理体内紊乱的能量,让他的魔尊形态更加稳定,原来真气在魔尊状态下就是魔气。他估算了一下体内魔气的总量,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如趁这个机会,看看自己的魔气能转换成多少魔力,也好对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有更清晰的认知。

但转念一想,他又皱起了眉头 —— 如果直接释放全部魔力,强大的能量波动很可能会泄露出去,被风语城的魔法师或贵族察觉到,到时候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悄悄抬眼,扫过大厅里的团员们,又看了看窗外的庄园 —— 还好,庄园外围比较偏僻,没有太多行人。他指尖凝起一缕淡青色的灵力,轻轻朝着四周一挥,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淡青色光膜瞬间扩散开来,将整个庄园基地都笼罩在内 —— 这是修仙界的 “避气结界”,能隔绝内部的能量波动和声音,外面的人既看不到里面的光芒,也感受不到任何魔力气息,只有在庄园内部的人才能察觉到异常。

做完这一切,凌玄才放下心来,继续任由戒指抽取体内的魔气。时间一点点过去,谁能想到,这一抽,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周围的团员们大气都不敢喘,就陪在凌玄的身边,就像曾经在修仙界给他护法的师兄和弟子一样。

当戒指的红光渐渐黯淡,凌玄体内的魔气彻底被抽空时,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 掌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艾琳,你之前说的‘魔力具象化法球’,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凌玄看向站在花园门口的艾琳,语气平静,“我想看看这魔力的具体强度。”

艾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个水晶质地的法球 —— 那是 “魔力具象化法球”,是精灵谷的德鲁伊常用的道具,通体透明,球面上刻着细密的自然符文,能将无形的魔力凝聚成可见的形态,还能通过法球光晕的亮度和大小,直观地显示出魔力强度。

“凌玄先生,这就是魔力具象化法球。” 艾琳快步走到凌玄面前,将法球递给他,“您只需要将魔力注入法球,法球就会自动将魔力具象化,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到和感受到。”

凌玄接过法球,指尖的淡紫色魔力轻轻一碰法球表面,法球上的自然符文瞬间亮起淡绿色的光芒。他将掌心的魔力缓缓注入法球,原本透明的法球开始泛起淡紫色的光晕,光晕随着魔力的注入不断扩大,从最初的拳头大小,慢慢涨到水桶大小,再到水缸大小……

“这…… 这魔力也太多了吧?” 巴顿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语气里满是震惊 —— 他见过最强的魔法师,也只能让法球四周的光晕涨到西瓜大小,凌玄这才注入了一小部分魔力,法球就已经这么大了!

铁拳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紧握着新拿到的单手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 他能感觉到法球散发出的魔力波动,比魔将的魔力还要强上数倍!

凌玄没有停下,继续将剩余的魔力注入法球。光晕的直径很快就突破了三丈,淡紫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甚至透过窗户,照亮了外面的训练场;法球表面的自然符文已经完全亮起,淡绿色和淡紫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奇异的光纹;一股无形的压力从法球中扩散开来,朝着大厅里的团员们碾压而去。

巴顿第一个感受到了压力,他下意识地举起大剑,想要支撑住身体,可大剑刚一碰到压力,剑身就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声,剑身上的破甲符文瞬间黯淡,整柄剑都被压得弯曲了弧度;他的膝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暗纹魔钢甲上的抗魔符文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却根本抵挡不住这股压力,“咚” 的一声,他的右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地板都被跪出了浅浅的凹陷,他咬着牙想要站起来,可后背的压力却越来越大,只能死死地握着剑柄,不让自己彻底趴在地上。

“这…… 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魔力?” 巴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

铁拳的情况也没好多少,他将单手剑狠狠插进地里,剑刃没入地板足足有半尺深,双手紧紧握着剑柄,想要借助两把单手剑的力量支撑住身体。可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肌肉瞬间绷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的红胡子都翘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噗通” 一声,左腿也单膝跪在了地上……

“该死…… 怎么会这么强……” 铁拳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 他曾在矮人王国见过国王的护卫长,那可是五阶战士,也从未散发出如此恐怖的压力!

蒂朵站在凌玄身边不远处,她的反应比巴顿和铁拳更敏锐。压力刚一袭来,她就感觉到自己的风息披风瞬间绷紧,披风上的银光黯淡了不少;她手里的破魔箭矢开始微微颤抖,箭杆上的自然符文也失去了光芒;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她的膝盖一软,身体晃了晃,“咚” 的一声单膝跪地,金色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上,遮住了她眼底的震惊和敬畏 —— 她终于明白,凌玄的实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艾琳的情况更棘手,她下意识地催动花园里的警戒藤,藤蔓快速朝着大厅里延伸,想要缠绕在她的身上形成防护。可藤蔓刚进入大厅,就被法球散发出的压力碾压得瞬间枯萎,淡绿色的藤蔓变成了暗黑色,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她的掌心凝聚出一缕自然魔力,想要释放 “治愈护盾”,可魔力刚一离开掌心,就被压力打散;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地板上,掌心被粗糙的地板磨得发红。

“这…… 这已经远远超出国家级魔法师的范畴了吧?” 艾琳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眼神里满是震撼 —— 精灵谷的大德鲁伊也没有这样的魔力强度,况且大德鲁伊已经活了上千年,凌玄看起来却这么年轻!

凯伦原本在大厅的走廊里测试新得的黑曜石匕首,他发动潜行状态融入周围的环境,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可法球的压力扩散到走廊时,他的潜行效果瞬间被打破,他的身影暴露在空气中;他下意识地想要用匕首划破空气逃离,可压力却压得他根本抬不起手臂,“噗通” 一声,他也跪倒在地上,黑曜石匕首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菲尔波是魔法师,对魔力的感知比其他人更敏锐。他第一时间就释放了 “火焰护盾”,淡红色的护盾笼罩在他的身上,护盾上的火焰符文闪烁着光芒。可法球的压力刚一碰到护盾,火焰护盾就发出 “滋滋” 的声响,淡红色的火焰瞬间被压得收缩,护盾上的符文一个个熄灭;“咔嚓” 一声,火焰护盾彻底碎裂,碎片落在地板上,瞬间化为灰烬;菲尔波的身体被压力推着后退了几步,“咚” 的一声跪倒在地,他的魔法袍都被冷汗浸湿,掌心还残留着火焰护盾碎裂时传来的灼热感。

“这…… 这至少是圣魔法师级别的魔力吧?” 菲尔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王国的圣魔法师也只有这样的实力…… 凌玄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阿木被凌玄护在身边,凌玄刻意在他周围布下了一层淡青色的灵力护罩,挡住了大部分压力。可即便如此,阿木还是能感觉到护罩外传来的恐怖压力,他紧紧抓着凌玄的衣角,小身体微微发抖,小脸苍白,眼神里满是惊恐:“凌玄大哥…… 好…… 好可怕的感觉……”

凌玄看到众人的样子,连忙收回注入法球的魔力。淡紫色的法球瞬间黯淡,压力也随之消散,大厅里的光芒渐渐恢复正常。

巴顿第一个瘫坐在地上,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我的神呀…… 凌玄先生,您这魔力也太吓人了吧?我还以为自己要被压成肉饼了!”

铁拳也松开了武器,瘫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就是…… 这比魔将的魔力强百倍都不止!凌玄先生,您到底是几阶魔法师啊?”

蒂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袍,走到凌玄面前,眼神里满是敬畏:“凌玄先生,您的实力…… 已经超出了艾瑞亚大陆的魔法等级体系了吧?古籍里说,只有传说中的‘真神’,才能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力。”

凌玄笑了笑,将魔力具象化法球还给艾琳,周身的暗红魔气褪去,重新变回了银白仙尊形态:“只是比高阶魔法师强一点而已,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这戒指倒是个好东西,以后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他没有解释自己的真实境界 —— 有些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所有人,况且他还没有注入全部的魔力。但大厅里的团员们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 “敬佩” 变成了 “敬畏”,那是对强者最纯粹的信服,也是雄鹰之翼旅团真正凝聚成 “整体” 的开始。

阿木松开凌玄的衣角,仰着小脑袋问道:“凌玄大哥,以后我也能拥有这么强的魔力吗?”

凌玄摸了摸他的头,眼底满是温和:“只要你好好修行,以后肯定会比我更强。”

夕阳透过大厅的窗户洒进来,淡金色的光芒落在众人身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魔力气息。巴顿看着凌玄的背影,突然咧嘴一笑:“跟着凌玄先生,以后咱们雄鹰之翼肯定能走遍整个艾瑞亚大陆,成为最强的旅团!”

“没错!” 铁拳举起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地板,“下次遇到更强的魔物,我一定要多砍几下,不能让凌玄先生一个人出力!”

蒂朵看着众人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 她知道,这支旅团,因为凌玄的存在,注定会走向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凌玄摩挲着手指上的魔能转换戒,心中却在思索:这戒指能转换魔气与魔力,或许在寻找空间裂缝时,能帮他更好地适应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离回地球的目标,也能更近一步……

庄园外,风语城的小贩推着小车路过,嘴里吆喝着 “新鲜的灵麦面包”,丝毫没有察觉到庄园里刚刚发生的异象;守城的卫兵老福特靠在城门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手里还拿着一块刚买的面包,根本不知道,就在刚才,一股远超艾瑞亚大陆魔法等级体系的魔力,就在离他不远的庄园里爆发过 —— 这就是空间屏蔽术的效果,将所有的异常都完美地隐藏在了庄园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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