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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节:瓶颈与新的方向

“容器”与“钥匙”的阴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林辰的训练更加拼命。然而,在将秦风给予的波动屏蔽器运用纯熟,并将“环境误导”类幻术练习到当前阶段的极限后,他遇到了一个明显的瓶颈。

无论是“灵犀一指”还是幻术,其本质都是消耗自身瞳力去干扰、对抗外界能量。面对实力远超自己的敌人,这点消耗如同杯水车薪。而写轮眼进化后的提升,更多体现在控制精度、持久力和感知范围上,并未产生质变。

“哥,你的‘输出功率’遇到上限了。”林小萌看着训练数据,一针见血地指出,“就像一台电脑,CPU和内存升级了,但显卡还是入门款,运行大型游戏依旧吃力。”

林辰瘫坐在地上,无奈地点头。他能感觉到,眼中那股热流的“总量”和“强度”似乎被锁死了,无论他如何压榨,都无法突破那个无形的天花板。

“难道要再经历一次生死危机才能进化?”林辰心里发怵,那种感觉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不一定。”林小萌咬着笔头,陷入沉思,“或许我们的思路错了。写轮眼的能力描述是‘洞察’、‘复制’、‘幻术’……我们是不是太执着于‘对抗’和‘输出’,忽略了更本质的东西?”

她来回踱步,突然停下,眼睛一亮:“洞察! 哥,你的写轮眼能洞察能量流动,看到‘节点’和‘破绽’。那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种洞察力,去‘理解’能量,甚至……引导 或 借用 能量,而不是一味地用自身力量去硬碰硬?”

“引导?借用?”林辰愣住了,这个概念有点超出他的理解。

“对!比如,你看到一阵风,与其用身体去挡住它,不如调整船帆,借着风力航行!”林小萌越说越兴奋,“你的幻术能微弱改变能量波动,这本身就是一种‘引导’的雏形!我们能不能更进一步?尝试与环境中某种温和的能量‘同频’,暂时强化自身,或者更完美地隐藏?”

这个想法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林辰眼前的迷雾!

是啊!为什么非要硬刚?写轮眼最强的明明是那份无与伦比的“观察力”和“学习(复制)能力”!

第二节:艰难的尝试与微弱的共鸣

新的训练方向确立——能量同频。

目标是尝试与环境中相对稳定、平和的能量建立连接和共鸣。首选目标是大地。在许多传说中,大地都是厚重、承载万物的象征,其能量被认为是最稳定和包容的。

林辰盘膝坐在公园的草地上,闭上双眼,写轮眼却在内视般感受着自身瞳力的流动,同时将感知如同触手般向下延伸,试图去捕捉、去理解脚下大地那深沉、浩瀚而晦涩的能量脉动。

这比之前的任何训练都要困难。环境的能量庞大而混沌,与他自身那相对精纯但弱小的瞳力截然不同。他的感知如同投入大海的一颗石子,瞬间就被淹没,连一丝涟漪都难以激起。

一次,两次,十次……毫无进展。他甚至无法清晰地捕捉到所谓“地脉能量”的具体形态,只能模糊地感觉到一种厚重、缓慢的“存在感”。

“不行,感知到了,但完全无法互动,就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林辰有些气馁。

“别急!感知到就是第一步!”林小萌鼓励道,“想想你是怎么‘点破’那个能量飞镖的?你不是用蛮力,而是找到了它的‘结构弱点’!试试用同样的思路,去寻找你自身瞳力与地脉能量之间可能存在的‘共鸣点’!”

林辰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这次,他不再试图去“抓住”那庞大的地脉能量,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自身瞳力波动的细微频率上,同时用写轮眼极致洞察地脉能量那看似混沌、实则可能存在某种内在韵律的流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精神高度集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在某一瞬间,当他无意中将自身瞳力的波动调整到一个极其微弱、近乎休眠的特定频率时,他“感觉”到了!

不是视觉上的看到,而是一种奇妙的“共振感”!脚下那原本晦涩厚重的大地能量,似乎有那么极其微小的一丝,与他调整后的瞳力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若有若无的同步!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当他心中惊喜,波动产生一丝紊乱时,那微弱的共鸣立刻就消失了。

但林辰确定,那不是错觉!

“有戏!”他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兴奋。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共鸣,而且无法调动任何地脉能量,但意义重大!这证明了他的思路是对的!写轮眼的确具备与外界能量“沟通”的潜力,而不仅仅是观察和对抗!

第三节:迎新晚会——暗流下的舞台

就在林辰沉迷于“能量同频”的全新探索时,校园迎新晚会如期而至。

后台一片忙乱,化妆、换衣服、调试乐器。林辰穿着班里统一租赁的西装,有些不自在地站在角落。苏婉清则是一袭白色的晚礼服,清冷中透着一丝惊艳,她正在做最后的练习,手指轻轻拂过琴弦。

“紧张吗?”苏婉清看到林辰,走过来轻声问道。

“还好。”林辰笑了笑,摸了摸口袋里的波动屏蔽器。有这东西在,加上他刻意收敛,只要不动用太多瞳力,应该不会引起什么麻烦。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工业区那晚的冲突是否会波及到这里,毕竟人多眼杂。

“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苏婉清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感觉更……沉稳了。”

林辰心中微动,知道这是实力提升和经历危机带来的必然变化。他只能含糊道:“可能……是长大了吧。”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过后台入口,瞳孔微微一缩。

秦风穿着一身看似随意但剪裁得体的休闲装,也来到了后台。他不是表演人员,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后台,在与林辰视线接触的瞬间,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靠墙站着,仿佛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也来了?是巧合?还是……他也察觉到今晚可能会有情况?

林辰的心微微提了起来。秦风的出现,让他更加确定,今晚恐怕不会太平静。

晚会正式开始,灯光闪耀,掌声雷动。一个个节目轮番上演,气氛热烈。

轮到林辰他们班的节目了。舞台上灯光暗下,再亮起时,苏婉清坐在舞台中央,灯光打在她身上,如同月下的女神。林辰和其他乐手在她身后,构成了和谐的背景。

前奏响起,林辰的手指按上琴弦。他没有开启写轮眼,仅仅依靠这段时间肌肉记忆和反复练习形成的本能弹奏。即便如此,经过写轮眼“优化”过的指法和节奏感,也让他的演奏远超普通业余爱好者水平,流畅而准确,完美地衬托着苏婉清清泉般的歌声。

一切都很顺利。台下观众沉浸其中,掌声阵阵。

然而,就在节目进行到高潮部分,苏婉清唱出一个嘹亮的高音时,异变发生了!

不是来自台下,也不是来自后台!

林辰敏锐的感知猛地捕捉到,一股极其隐蔽、但带着明显恶意的能量波动,如同毒蛇般,从舞台侧上方灯光架的方向,悄无声息地射向了舞台中央的苏婉清!

这波动极其微弱,混杂在热烈的音乐和能量场中,若非林辰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和强化后的感知,几乎无法察觉!

它的目标不是杀伤,而是……干扰!目的似乎是让苏婉清在演唱高音时突然失声或者走音,在全校师生面前出个大丑!

是谁?!影蚀?还是别的什么人?

电光火石之间,林辰来不及愤怒,也来不及思考!

阻止它!必须阻止它!

直接动用瞳力对抗或者拦截已经来不及!通知别人更是天方夜谭!

唯一的办法……

林辰脑中瞬间闪过了这几天苦苦训练的“能量同频”!他虽然无法与大地能量共鸣,但眼前这股恶意的能量,同样是能量!它有它的结构和频率!

写轮眼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视野中,那缕细微的、带着恶意的能量轨迹被瞬间放大、解析!

洞察!

找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不稳定的频率节点!

同频!模仿!

林辰将自己的瞳力波动,在千分之一秒内,调整到与那股恶意能量几乎完全一致,然后,对着那个不稳定的节点,轻轻地、如同吹熄烛火般,送出了一缕微不可查的、同源波动的干扰!

“嗡……”

那缕射向苏婉清的恶意能量,在距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如同被内部引爆了一般,悄无声息地、彻底地湮灭了!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未曾带起。

苏婉清的高音完美地绽放,清越动人,赢得了满堂彩。

台下掌声雷动,无人知晓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零点几秒。

林辰维持着弹奏的姿势,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他微微偏头,用余光看向舞台侧上方,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灯光设备。

他又看向角落的秦风,发现秦风也正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确认。

刚才那隐秘的交锋,瞒过了所有人,却似乎没有瞒过这个感知敏锐的家伙。

是谁要对付苏婉清?目的何在?

林辰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更多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原来……写轮眼的“洞察”与“同频”,还能这样用!这不是硬碰硬的对抗,而是四两拨千斤的“解构”!

他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门后是通往力量本质的、更加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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