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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董昌一纸令下,杭州八县千名壮丁归入“杭州八都”,钱镠站在校场点将台上,望着台下那些昨日还是盐枭、渔夫、农民的兄弟们,今日却要穿上戎装。

“从今日起,你们吃的是官饷,扛的是官旗!”钱镠的声音在风中传开,“但别忘记——咱们的官饷,是用盐铺出来的!”

1、盐路洗白:大哥钱锜的“军需盐”操作

乾符六年(879年)深秋,杭州刺史府签押房内,董昌大笔一挥,墨迹淋漓:“杭州八县,每县抽千名壮丁,组‘杭州八都’!钱镠任都指挥使,总领八都兵!”

站在下首的钱镠接过委任状,绢帛沉重。他指尖掠过“都指挥使”四个字,忽然想起之前在盐道上,自己还带着三百盐枭躲避盐捕——如今竟要统领八千官军?

当夜,临安钱氏宗祠烛火通明。钱镠将委任状拍在祖宗牌位前,环视一众亲族:“钱锜。”他看向他的三弟,“白盐黑盐,全洗成‘军需盐’——你可能办到?”

钱锜抚掌大笑:“妙极!官盐走漕运,私盐走暗道。明日我就将盐库迁至水军营寨,账目全改‘军械损耗’!”他抽出账本疾书,“浙西三道盐路,每年可出十万石‘军需盐’——足够养兵三万!”

烛火摇曳中,账本上“盐课”二字被朱笔划去,改写为“辎重备饷”。

2、粮路合法化:四弟钱镖的漕运棋局

“钱镖。”钱镠转向四弟钱镖,“五百漕船挂‘官’旗,运私粮合法化——可能周全?”

钱镖抽出水运图铺开:“浙西河道九曲十八弯,正好明走粮饷,暗运私盐。已打点好漕运使——每船抽三成利,他们乐得睁只眼闭只眼。”

他突然压低声音:“倒是新来的裴大夫,昨日竟要查漕船底舱…”

钱镠冷笑:“让周宝带一队‘剿匪军’,明日‘护送’裴大夫视察河堤——保准他什么也查不着。”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钱镖抚掌:“好一场及时雨!漕船吃水越深,越显咱们运的是‘重粮’啊!”

3、少年领饷:钱元瓘的官场初体验

十四岁的钱元瓘正摆弄新领的银鱼符,忽然被父亲点名:“元瓘挂名‘都押衙’,岁领饷钱三百贯——可能镇住场子?”

少年昂首挺胸:“孩儿昨日已背熟《唐律疏议·职制篇》,谁敢质疑,便引经据典驳他个体无完肤!”

钱镠大笑:“傻小子!官场不是学堂。”他解下自己的金鱼袋抛给儿子,“明日去水军营,专查军容风纪——谁衣冠不整,罚俸;谁铠甲光亮,重赏!要让他们又怕你又盼你!”

钱元瓘似懂非懂,却见窗外闪电照亮父亲眼底的锋芒——那是在盐道上厮杀二十年淬炼出的智慧。

4、盐筏变战船:马绰的军工奇迹

小舅子马绰迫不及待起身:“姐夫!我的盐筏包铁皮变战船,已试制三艘——昨日试射火箭,帆布竟烧不透!”

他献上图纸:原用于运盐的平底筏,加装铁皮护甲后成了艨艟舰;撑筏的长竿改为带铁钩的拍杆;连撒盐测风的旧习,都变成抛洒铁蒺藜的战术!

“好!”钱镠击节赞叹,“拨你二百盐工,三月内造舰二十艘——要快过黄巢的艨艟!”

马绰忽然跪地:“只求姐夫一事——日后战舰下水,还让我用盐粒卜风向来命名!首舰就叫‘雪鹞号’!”

5、刀疤官服:兄弟们的体制内生涯

当沈盐雪、周宝、阿阮等老兄弟领到官服时,祠堂里爆发出惊天笑浪。

“老沈!你这刀疤脸配青缎官服,活像山魈披袈裟!”周宝指着沈盐雪胸前绷开的扣子大笑。

沈盐雪恼火地扯开领口:“呸!这鸟衣服还没老子盐衫透气!”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盐撒在官服上,“腌三天就有盐渍,瞧着就顺眼了!”

阿阮却对着铜镜发呆:“镠哥…我穿这身回村,俺娘还认得出吗?”

钱镠亲手为他正了正幞头:“不仅要穿回去,还要告诉你娘——从此咱兄弟吃饭,用的是官碗!剿匪,放的是明箭!”

6、服饰炫技:唐代军服的权力象征

三日后校场点兵,八千将士披甲执锐,在晨光中宛如天兵。

钱镠身穿绢布明光铠,肩兽吞口镀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特意选择这种礼仪铠甲,胸前的圆护镜打磨得光可鉴人,仿佛在宣告:盐枭已成历史,现在是官军将领的时代。

沈盐雪则领着都头们穿戴纻布裲裆甲,这是日常训练用的戎服。他胸前的护心镜磨得照不清人脸,却更显实战沧桑。他悄悄对周宝嘀咕:“这铜镜不如咱盐帮的铜盆亮堂,挡刀怕是还没牛皮结实!”

最绝的是孙秤子——那杆称盐的破秤居然包了铜边,刻着“官准”二字供在军械库。老盐工逢人便说:“此秤称过三千石私盐,如今称的是官饷!秤星子都透着正气!”

7、盐骨官心:转型阵痛与智慧

整军过程中,冲突与智慧并存。

有盐枭出身的士兵不改旧习,偷偷在铠甲里缝盐袋。钱镠发现后非但不罚,反而下令:“全军铠甲内衬皆设盐袋!既吸汗防潮,危急时还能疗伤消毒!”

漕运官兵与盐路兄弟起初互相轻视。钱镠便让钱镖组织“漕盐比武”——漕军赛船速,盐兵赛潜泳。最后一场水底寻盐包比赛,盐兵竟以绝对优势胜出,赢得漕军心服口服。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军饷发放:当第一批官饷到位时,许多老兄弟竟要求折换成盐引。钱锜连夜开课,教会这群“盐痴”认识铜钱与白银的价值。

8、暗流涌动:新危机与新征程

正当一切步入正轨时,裴大夫突然带御史前来“巡查军备”。眼看私改战船的机密要暴露,马绰急中生智,点燃一艘废船:“走水啦!快保粮仓!”趁乱将御史引向相反方向。

钱元瓘更绝——他捧着《唐律疏议》追着御史请教:“大人!第二百一十二条说‘军械损耗须三级核验’,不知这‘三级’是何意指?”缠得御史落荒而逃。

深夜,钱镠独坐军帐,摩挲着那杆包铜的官准秤。

他知道,这场私盐变官饷的转型,就像在刀尖上走盐道。但看着账本上“合法”的盐利、名册上“正规”的官兵,他缓缓将盐箫插入官靴——

从此以后,钱塘盐道亮官灯,八都兵旗卷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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