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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饭菜凉了又热,阿姨也离开了。
我蜷缩在沙发上等了周泽屿很久很久。
只要一个哪怕不那么合理的解释,我都可以骗自己是我听错了。
凌晨时分,周泽屿神色疲惫推门而入,见到我明显愣了一下,“小璃在医院痛得厉害,刚刚才睡下。”
他还记得和我说申璃如何,只是忘记我下午也去了医院。
窗外月光皎洁,虚虚拢在他身上,叫人看不清真情和假意。
仿佛一切无事发生。
直到周泽屿去洗澡,手机一次次亮起,申璃固执发来消息,“阿屿,你能来陪我吗,我好痛也好想你。”
一个单身女人半夜和我未婚夫说想他,更荒谬的是,周泽屿从浴室出来看了消息,立刻穿上外套要去赴约。
我紧紧拉住他的衣角,抬头恳求他,“不能不去吗?就今天…”
周泽屿皱起眉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笙笙,你听话些,申家对我有恩,我不可能不管小璃。”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他转身匆匆离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不该有期待的。
在我被老天无情抛弃的这天,视我如宝的未婚夫深夜奔波,只为了青梅的一句我好想你。
多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