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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辗转,次日我头晕眼花感冒低烧。
陈北安扛着照相机,拍摄对面阳台的三角梅。
在窗户一拍摄就进行三个小时,不说话不回头,好似捕猎的猎人。
我喉咙都快咳烂了,他也没听见。
等他拍摄将近四个小时时,我客客气气道:“陈北安。”
陈北安没动,一动不动拍摄三角梅,好似变成一幅画。
我有气无力继续喊:“陈北安,可以帮帮我吗?”
陈北安这才面无表情回过头,一脸不耐:“什么事?”
“我不舒服,家里没有感冒药了,我想你帮我去买点,可以吗?”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较劲,语气都是诚恳的商议。
他盯着看了我半晌:“行,那我去买药……”
忽然,他转身盯着三角梅,从我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对面阳台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子
女子一身丝绸裙子,皮肤光滑如月,闪人眼。
隔着几十米距离,都能看见那个女子的美。
陈北安立马全神贯注调整镜头,生怕错过对面那个女人得一举一动。
“陈北安……陈北安……”我喉咙攒簇一团火。
他再也不搭理我,甚至余光都不肯给我。
我拖着疲惫的步伐下楼买药,只觉得灵魂都要出窍。
太累了,虚弱的我走路都不顺畅。
服用药物,我躺下来休息,等着出汗后可能会好点。
在窗户边待了半天的陈北安落寞转身:“戴姣,你怎么就休息了?”
“你没做饭吗?我肚子很饿了。”
他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我无奈伸出手指着厨房:“你自己去做,我没力气。”
“你怎么了?”他皱眉不解。
人无语到极致是会笑的,我笑着说:“我没事,我就是困了,陈北安,我想休息。”
陈北安看了一会时间,怒从心起:“都中午了,你一觉睡这么久?”
看他怒火中烧的样子,我缩在被窝里。
七年之痒是这样的,指不定我上吊,他还会以为我在荡秋千。
心还是难免被刺。
泪水淌过脸颊,浸湿枕头。
他在我面前驻足很久,才摔门去了厨房,厨房就像发生了三次世界大战。
我四肢酸软,却睡不着,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陈北安不断在群里发语音。
“饭也不准备,冷锅冷碗,七年之痒果然很可怕。”
“这个家是我撑起来的,这五年她一直在医院检查身体,吃药花钱,什么都没做。”
“我养了这个家,给她遮风避雨,她没有丝毫感激之情。”
但凡他目光能长一点,就该看见我买回来的药物放在饭桌上。
治疗感冒发烧咳嗽的。
可他看不见,尽情的和和兄弟编排我,声音如敲锣。
我撑着病弱的身体走出门,没说话盯着他看,好奇他怎么如此冷血。
他语气冷淡:“都这么久了,你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
我坐下来,和他商议:“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他心不在焉。
我自圆其说:“我爸马上六十大寿,我想着你跟我回去一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