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文学凯瑟琳将银叉搁在瓷盘边上。这几天战团休整，她也顺便给大厨放了假。
烹饪机器人做出的牛排，那细致到微克的用料，精确到毫秒的烹饪时间，总让凯瑟琳从中品出机械的冰冷，这样的牛排没有灵魂。
“潘凤的销售数据如何？”
“不到二十四小时，订购突破三位数，分成回款八十三万。”艾丽娅划动着个人终端，“这多亏了你策划的限时有奖测试。”
“再不管，我的私房钱早晚都要被你折腾光。”凯瑟琳的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无奈。
“潘凤的初反馈。”艾丽娅的语气中透着兴奋，个人终端正闪烁着橙色的光芒，这是她特意设置的反馈提醒。
“有人突破超凡级了？”凯瑟琳也来了兴趣，眼前这点收益对于星律战团不过九牛一毛，但潘凤若真潜力惊人，未尝不能成为战团的一项稳定收入。
“昨天那个姜砚书发来的改进建议。”艾丽娅没有抬头，而是飞快的在个人终端上查找着什么。
“他说什么？”凯瑟琳饶有兴趣的托着腮，看着艾丽娅那如同苹果一样渐渐发红的脸。
“他说……说潘凤的性别设定存在根本性的错误。”
艾丽娅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凯瑟琳忍俊不禁。
若说属性技能调整只是修剪枝丫，性别重构就算是连根拔起。这从根本上否定了艾丽娅的创灵，也难怪她反应这么大。
“你打算怎么处理？需要启动召回预案吗？”凯瑟琳并不关心召回的事，这点损失星律战团还承受得起，她更在意艾丽娅对于此事的态度。
“这就是更可气的地方，他还说潘凤潜力过低，注定成为不了领域级，修改性价比太低，不如干脆将错就错。”
艾丽娅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且我刚刚查过了，这小子根本就不在认购名单中。”
凯瑟琳这下终于没忍住，掩口笑了出来。
这就如同一个医生，没做任何检查，宣布病人得了绝症，还劝干脆病人放弃治疗。这事搁谁身上恐怕都受不了。
嘴角笑意收敛，凯瑟琳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姜砚书的背景调查如何呢？”
毕业典礼上那疑似出现的天地异象，凯瑟琳虽然心里找出了解释。但终究未能完全释怀，同时也对姜砚书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托武氏集团在查了，消息应该下午回来。你也知道，我们青藤毕业，在西联那边可没什么朋友。”
艾丽娅也有些无奈，这些消息只要翻翻姜砚书的入学信息就能获得。
但凡认识西联大学的老师，想要查询也不过是十多分钟的事，偏偏因为青藤与西联的关系，不得不绕一个圈子，这才耽搁了。
“测试反馈奖励呢？”凯瑟琳也打开个人终端，开始查询。
“建议未经核实，奖励不予发放。”艾丽娅虽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但熟悉她的凯瑟琳怎么能听不出其中赌气的成分。
“他不是说没有领域潜力，改不改都一样吗？”
“这正是姜砚书的狡猾之处，就算是我重塑一个男性潘凤，也无法证明他是错的。”艾丽娅皱了皱眉，“至少得等收到其他反馈之后，再做决定。”
“我记得潘凤的广告只投放给唤灵服务中心？”凯瑟琳突然问。
“是啊，怎么呢？”
“我刚刚查了一下，没有叫姜石年的寄售记录。”
艾丽娅目光与凯瑟琳对视，旋即明白过来，这位疑似引发天地异象的天才创灵师，竟窘迫到付不起登记费。
“艾丽娅你给他发条消息，”凯瑟琳师沉吟道，“星律可以支付5000精，但这算投资而非奖励，我们要两成姜石年的收益分红。”
“这么看好那小子。”艾丽娅挑了挑眉，把讯息发了出去。
5000精对于星律战团自然不算什么，但凯瑟琳如此关注一个毕业生还是第一次。
“他很需要资金，至于我们5000精能入股一个有传说潜质英灵，那怕只是疑似，也值得一赌。”
然而直到两人吃完饭，艾丽娅也没收到姜砚书的回复。
艾丽娅气得不轻，倒是凯瑟琳并不在意，叮嘱了句有消息记得通知她后，便离开了餐厅。
两人并不知道，此时的姜砚书正在玩家区的竞技场，进行着他穿越以来的第一场英灵对决。
玩家区可以用以英灵战斗的竞技场很多，当然最有名的就是唤灵师服务中心对面的大竞技场。
与隔街的唤灵师服务中心不同，这里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充满了未来感，从外边看就像是一艘巨型的星际战舰。
创灵师也能御使英灵进行战斗，只是绝大多数的创灵师主要精力都放在英灵的塑造，御灵水平普遍不强。
被电梯送入到自己的竞技房间，接入竞技场系统。在虚拟空间中接入虚拟网络，这感觉让姜砚书倍感奇特。
空空如也的英灵池，与那0胜1000负的恐怖战绩，让姜砚书忍不住扶额苦笑。
原主没钱，没有购买英灵虚影，只使用限免来练习，姜砚书能够理解。
但连战1000场，为求一胜而不可得，这就委实太过夸张。
没理会那些对着自己抛媚眼的限免，直接将专属英灵姜石年放入英灵池。未进行登记只是英灵无法寄售，对姜砚书自己使用并无影响。
改变这一切，就从今天，从我开始吧。
自动匹配模式开启，一个个名字化为数据流在姜砚书面前飞速闪过，战场展开。
苍莽的大地上，绘有火焰的兽皮战旗猎猎作响。
第一千零一战由此开启。